皇甫嵩聞言微怒,指著皇甫酈說道:“你如何到現在還不明白呢?我皇甫一族之以是還能安穩度日,俸祿供應一應不缺,滿是李傕叔侄二人念及同親之誼,另有為父昔日提攜之恩,方有本日安享繁華。不然,我皇甫府必定與其他公卿大臣府邸一樣,早被郡府兵圍得水泄不通,有甚作為?”
如果李利真敢這麼做,必將樹敵於天下,迫使天下諸侯再度群湧而起,結合討伐於他,這無異於自掘宅兆,自取滅亡。李文昌奪目如狐,智計百出,絕對不會想不到這此中的短長乾係,以是他決計不會稱王稱霸,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機會還未成熟。”
皇甫酈聞聲錯愕,看著皇甫嵩馴良的笑容,似是並無指責之意,他方纔點頭默許了。
皇甫酈聞言大駭,驚聲道:“為甚麼?孩兒不明白父親所言,為何孩兒會扳連全部家屬。莫非就因為我不肯與李文昌為伍麼?”
目睹於此,皇甫嵩微微點頭,緩聲道:“你敢承認。申明你有麵對失利的勇氣,這讓為父頗感欣喜。目前長安城的情勢如何,已然不言而喻。李家叔侄二人達成共鳴,共同默契。李傕主內,坐鎮京師,把持朝政。與滿朝百官調停。一向遊刃不足,穩居上風。然侄李利纔是西涼真正的霸主。可他卻一向手握雄兵交戰在外,朝政全數交由李傕、李儒和李玄三人措置,除非過分毒手之事,不然他連問都不問。
“為伍?嗬嗬嗬,你實在想說同流合汙吧?”皇甫嵩點頭輕笑道。
目睹皇甫酈這般神情,皇甫嵩微微點頭,輕聲感喟道:“哎,看來為父說對了!酈兒啊,一向以來你兄長身材孱羸,我待你如同己出,但願將來你能擔起全部皇甫家的重擔,持續家屬命脈。但是,如果你一向抱著對李家仇視的態度,那麼為父現在便可斷言,皇甫家屬必將斷送你手裡,你會扳連統統族人走上不歸路。乃至完整毀滅。”
說話間,皇甫酈扭頭疇昔,抬袖拂去眼角的水霧。
“孩兒之以是對李家叔侄心存惡感,並不是因為他們身居高位,而是因為他們心胸不軌,詭計謀奪漢室江山。此前他們行事固然乖張,卻另有所顧忌,多少還顧忌天子威儀,不敢明目張膽地淩辱陛下。現在倒好,不但將皇宮內院嬪妃侍婢侵犯為妾,還大肆剝削皇室供應,乃至於將陛下餓得有力上朝。這但是我堂堂大漢王朝的當明天子,莫非李傕老賊籌辦餓死陛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