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校尉也不贅言,領命後當即翻身上馬,快速前去前軍傳令。
在袁紹帳下的浩繁謀士中,荀諶和田豐是至好老友,當初袁紹自領冀州牧時,就是他向袁紹保舉了老友田豐。多年以來,兩人之間或許也有分歧,但友情長久。始終未曾竄改分毫。與此同時,在冀州軍中荀諶真正能看上眼的謀士,獨一兩人。其一便是田豐,其二就是麵前的許攸。隻可惜他與許攸脾氣分歧,並且在他眼裡,許攸固然很有才調,倒是個徹頭徹尾的勢利之徒。故而,他和許攸之間除了將軍府議事以外,常日裡互不來往。僅僅是平常之交罷了。但是,本日突遭劇變之下,兩人卻不測聚在一起。很有些同氣連枝,共度時艱的味道。
“這??”許攸聞言後,神采微變,眼睛咕嚕轉了幾圈後,終是決定實言相告,以免荀諶誤覺得地陷之計出自田豐之口。
許攸點頭道:“確切如此。田豐向來樸重不阿,且碰到主公之前一向不得重用,鬱鬱不得誌,而主公卻待他甚厚,依為臂膀。自此,田豐便對主公常懷感激之心,視為知遇之恩,忠心耿耿。而此次主公將地陷絕殺陣之事提早奉告於他,其目標便是想讓他主導絕殺陣;畢竟他夙來沉穩慎重,凡是經手的軍政事件從未呈現過不對。是以,主公纔會將此事拜托於他,不承想他竟然承諾了,並且還在關頭時候主動請纓留守陣前死守到最後一刻。”
語氣稍頓,許攸再次將目光投向慘叫聲連連的地坑,憂心忡忡地低吟道:“主公暗裡集結數萬雄師,持續發掘四月不足,方有麵前這般龐大的地坑。可這麼大的事情,我等在徹夜之前卻渾然不知,而提早曉得此事之人獨一田豐、郭圖和二公子袁熙三人 。主公如此作為。豈不令我等寒心!”
曹操不覺得然地輕笑道:“嗬嗬嗬!還能是何人,無外乎桓飛、典韋、張遼等西涼將領罷了,總不會是李利吧?”
荀諶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攸,輕聲道:“明人不說暗話。方纔子遠似是對主公甚是絕望,待他日冀州危亡之際。想必子遠已經替本身籌辦好了退路?”
合法許攸低聲自語之際,身邊卻俄然傳了一個聲音:“主公此舉有傷天和,甚為不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