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曹操聞聲勒馬,眉頭微皺著沉吟道:“右翼山腳下怎會呈現西涼戰騎?敵軍究竟有多少人馬,其領兵將軍又是何人?”
曹仁聞聲點頭,滿臉悔怨地昂首看著曹操:“主公可知方纔與我等擦肩而過的西涼戰騎的領兵將軍是何人麼?”
“諾!”校尉也不贅言,領命後當即翻身上馬,快速前去前軍傳令。
許攸點頭道:“確切如此。田豐向來樸重不阿,且碰到主公之前一向不得重用,鬱鬱不得誌,而主公卻待他甚厚,依為臂膀。自此,田豐便對主公常懷感激之心,視為知遇之恩,忠心耿耿。而此次主公將地陷絕殺陣之事提早奉告於他,其目標便是想讓他主導絕殺陣;畢竟他夙來沉穩慎重,凡是經手的軍政事件從未呈現過不對。是以,主公纔會將此事拜托於他,不承想他竟然承諾了,並且還在關頭時候主動請纓留守陣前死守到最後一刻。”
“啊!”許攸聞聲錯愕,雙眸不由閃動一下,既而低聲奉勸道:“文若兄慎言,萬一被彆人聽到,必肇事端。”
“子遠勿驚。現在我冀州正處於興衰存亡的關頭時候,你我二人自當經心極力幫手主公,決然不會心胸二誌。但是,如果局勢急轉直下,說不得我等便要另謀前程了。不知子遠覺得然否?”荀諶直接挑明態度,直言不諱的說道。
“啊”
許攸聞聲色變,眼神猜疑地諦視著荀諶。疑聲道:“文若兄何出此言?莫非你剛纔偷聽我說話了?”
很久後,他低聲歎道:“如此說來,元皓此次又被郭圖小人給操縱了,甘心留在陣前替主公斷後,實在就是代人受過,送命罷了!”
“本來是文若兄啊!方纔主私有令,命我等不得妄議戰事,不知文若為何對其置若罔聞呢?”
荀諶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攸,輕聲道:“明人不說暗話。方纔子遠似是對主公甚是絕望,待他日冀州危亡之際。想必子遠已經替本身籌辦好了退路?”
許攸驚奇不定地看著荀諶,卻見他神采安然,目光果斷,不似作偽,亦非投機耍詐。隨即,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浩繁將士,不著陳跡地對荀諶悄悄點頭,低聲道:“自古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如果事不成為,自當另謀前程,莫非我等還非要陪著某些自發得是之人一同殉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