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哈！”田豐聞言錯愕，既而放聲大笑：“驃騎將軍公然坦白，鄙人佩服之至。既然將軍如此坦誠，那我也不藏著掖著。實不相瞞，鄙人現在心中所想與將軍不謀而合，隻不過兩邊位置互換一下罷了。”

是以，現在就是婁底原決鬥的最緊急關頭，而插在後陣帥台上的袁紹帥旗則是決定勝負的關頭地點。

此消彼長之下，王當和陳到二人帶領的一萬餘黑山馬隊、孫輕帶領的將近三萬黑山步軍和李摯部下的三令媛猊衛重新集合在一起，對袁軍帥旗下的一萬多袁軍構成合圍。

但這一次的被害人並不是藏在馬腹之下的張燕，而是手持長矛刺中張燕左肩的嚴凱。

至此，這股死守帥旗的袁軍可謂是真正的籠中之獸，毀滅期近，插翅難逃。與此同時，退守盟軍後陣的六萬餘冀州軍，要麼戰死疆場，要麼逃向兩翼，現現在隻剩下這一萬餘人馬了。

“哦？”李利聞言神情微怔，既而眉頭一皺，眯著雙眸打量田豐一眼。

李利沉聲道：“本將軍對你有所耳聞，少有才名，初為何進帳下小吏，而後改投韓馥，卻因不得重用便去官歸隱。待袁紹謀得冀州時，攜重禮相請，並許以彆駕高位，你便再次退隱，直到明天。不知本將軍所言確否？”

“咻！”

但是，稍稍打量田豐以後的李利。對田豐的觀感倒是很不好，乃至於非常不屑。倘若易地而處，他或許還會對田豐禮遇一番，還會想方設法將其收為己用，乃至於不吝高官厚祿，乃至於強留在西涼。但此時現在，站在數十萬雄師決鬥的疆場上。田豐戔戔一介墨客卻故作平靜地打馬出陣，慢條斯理地侃侃而談。憑甚麼？還真當你是諸葛孔明啊，端是不知死活。的確是活膩味了！

一旦袁紹的帥旗被西涼軍砍倒，或是直接焚燬，對於正在苦戰中的盟軍而言，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特彆是再過半個時候，天氣就會放亮，屆時盟軍將士就會發明中軍帥旗已失，盟主袁紹存亡不明；再加上黑山軍臨陣背叛，西涼帥旗呈現在盟軍後陣。如此以來，諸侯盟軍焉有不敗之理？

故此，鄙人從未想過依托技藝殺死大將軍，因為那是不自量力。如許一來，如何才氣撤除大將軍呢？鄙人曾經煞操心機想過很多種體例，卻終覺都不穩妥，隻得放棄。不承想，就在方纔見到大將軍的那一刻，鄙人靈機一動，想到一個雕蟲小技。憑此小計，卻足可讓大將軍有來無回，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