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是以張飛主動請罪並不代表此事就會到此為止,等閒揭過,成果如何終究取決於周瑜的態度。畢竟他纔是雄師主帥,堂下眾文武都要服從他的調遣,這是他應有的權力,也是任務。
“哦?大將軍但講無妨,本督洗耳恭聽。”周瑜神采微變,點頭沉吟道。
直到李利安定徐州返回長安以後。一聲令下,便將張飛、關羽二人調到軍中戰騎營,擔負名不符實的副將副統領。
但是他們並不曉得周瑜之以是問罪張飛,毫不但單是因為張飛當眾鄙視他,真正企圖是當眾立威,建立全軍主帥的無上威望。而這一點,堂下世人當中能夠貫穿企圖的並未幾,獨一坐在堂下兩側前線的寥寥數人罷了。
“呃,這、、、”此時擔負隨軍主簿的是武都太守裴潛,但是他隻是雄師駐紮漢中時的臨時主簿,首要賣力兼顧出征雄師的糧草輜重和後勤供應,並不參與軍紀稽查;畢竟他的本職是武都太守,並非全職主簿。是以當週瑜扣問應當如何懲罰張飛之際,裴潛聞聲色變,頓時語塞,遂不由得扭頭看向方纔任命的西涼軍主簿楊阜楊義山,表示他出麵答話。
每次聽到這些極其浮泛,近乎於虛情冒充的奉勸,張飛便忍不住活力,卻又無言以對,無從辯駁。他獨一能做的便是,拎著酒罈子一頓痛飲,喝得酩酊酣醉,酒醉以後耳根子就完整平靜了,甚麼也不想、甚麼也不做,一醉解千愁,拋開煩惱與憂愁,在無儘難過中酣然睡去。
堂上的周瑜聞言後,眉頭微皺,神采陰沉,非常不悅的道:“雄師出征期近,恰是用人之際當然不假,卻不必這等公開抗令之輩!主公常言‘無端方不成周遭’,軍紀就是軍紀,不容變動,膽敢違背軍紀者就必須予以嚴懲!來呀”
此話一出,堂下世人不由長噓一口氣。完整放鬆下來,大堂內爭鋒相對的氣味隨之散去。氛圍變得和緩起來。很多文臣武將不由悄悄點頭,對張飛主動請罪的態度非常承認,紛繁覺得隻要張飛主動請罪,此事便可就此揭過。畢竟,大戰期近,如果統兵將領之間反麵,必將影響全軍士氣,繼而影響全部戰事。
二者比擬,孰重孰輕已然不言而喻。在這一點上,堂內眾文武的定見分歧,都以為眼下軍中將領之間必須連合一心,切勿滋長嫌隙,以免影響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