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管事的那處領了木製的牌子後，第二天，紅玉和綠珠便跟著周素瑾坐著府裡的馬車到了街上。

馮老闆一甩摺扇，哈哈笑道：“馮某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說著便引著周素瑾往裡走，“四蜜斯，您隨便看隨便挑！”

“如何，你識字的？可看過書？”周素瑾問道。

周素瑾抬眼便瞥見紅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書架上的書，略微驚奇地望著她，而紅玉的重視力則全在書架上的書上麵，一點也冇發覺。綠珠見四蜜斯已經合上手裡的書，隻看著身邊的紅玉如有所思，又見紅玉正在愣神，忙推了推她，“紅玉，想甚麼呢？”紅玉回過神來，見周素瑾盯著她看，做錯事普通低下了頭，“蜜斯，我錯了！”

“千萬可饒了我，我一瞥見那些個七拐八拐、彎彎扭扭的字頭就疼，跟天書似的。我看我還是給蜜斯你沏壺茶去吧。”綠珠說完就咚咚咚跑了出去。

“是，多謝蜜斯！”紅玉跪下叩首。

馬車裡，紅玉悄悄地掀起了簾子一角，朝外旁觀。這東門街與紅玉見過的闤闠當然是大不不異的，熱烈繁華自是不必說，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店鋪林立，高掛的彩旗牌匾數不堪數。街道很寬，約莫能並駕行駛三輛馬車，街道不是坑坑窪窪的泥路而皆是由平整石板鋪成，馬車行走在上麵隻能感遭到悄悄的搖擺卻不顛簸，全部街道也被打掃的乾清乾淨的，馬車緩緩行在街道中間，在書鋪內裡停了下來。

出了書鋪，綠珠才歎了口氣，說道：“蜜斯啊，為甚麼我們每次來都會有如許的事兒？那些秀纔是不是整日吃飽了撐的！”

還冇等紅玉說話，綠珠便一下子叫起來：“這、這如何使得！蜜斯，這分歧端方，一個小丫環要識字乾甚麼？！好好服侍蜜斯纔是端莊。”

“你懂甚麼？雖說這吃穿用度都是府裡供著的，可要給閣裡統統的婆子、丫環發月錢，還要打發傳話兒、辦事的丫環、嬤嬤，這裡裡外外的又是哪一處不需花銀子的？且說蜜斯買了書，必是還要到墨寶齋添些紙墨的，蜜斯用的紙墨又一應都是最好的，如許算來三四兩的銀子便冇了，你說吃緊不吃緊？”

綠珠一聽急了，又要往下跪，被周素瑾止住了。

紅玉嘿嘿笑道：“我隻是見那些秀才欺負蜜斯過分度了，看不疇昔……”

買了書，周素瑾公然又在專門賣筆墨紙硯的墨寶齋門前下了馬車，買了些上好的紙墨，便坐車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