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懷恩複又對天子一躬身,雙手接過奏摺,緩慢地掃了幾眼,然後將奏摺合上,遞迴給天子。杜文淵想從竇懷恩的臉上看出一些東西,卻甚麼也看不出來。竇懷恩的臉上,始終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那依太子之見,韓中嶽、大誠禪師和鬆鶴道長三人,該如何措置?”天子問道。
天子再次將奏摺翻開,掃了幾眼以後,將奏摺合上,執在手中,對明月公主說道:“明月,你的奏摺,父皇準了。就遵循你說的去停止吧。”
“是,萬歲爺。”周懷禮對天子行了一禮後,對太子和明月公主躬身道:“啟稟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韓中嶽此前脫手三次,共殺七人。大誠禪師脫手兩次,共殺三人。鬆鶴道長脫手兩次,共殺五人。三人累計脫手七次,共殺一十五人。這一十五人當中,七名為首惡,皆為窮凶極惡之人。其他八報酬從者,皆是為虎作倀之輩。這一十五人,如果遵循律法,都當處以極刑。”
“謝萬歲爺!啟稟萬歲爺,奴婢覺得,韓中嶽等人隻是被歹人設局操縱。他們三人即便不說那些話,設局的歹人也會另尋他法,將那些動靜放出去。奴婢感覺,那些話既然遲早都是要放出來的,對六扇門來講,晚一天還不如早一天。”竇懷恩躬身說道。
“回稟父皇,此三人的身份和罪過,當公諸於世。”太子微微一沉吟,叩首答道。
天子抬手錶示明月公主起家,同時將目光轉向太子,說道:“太子,此案後續的連累會更大。朝野表裡的很多人,恐怕都會捲入此中。明月想請你於東宮當中坐鎮,居中調劑天下臣工,共破此案。你意如何?”
天子看罷奏摺今後,不置可否地將奏摺朝竇懷恩一遞,說道:“竇懷恩,你也看看吧。”
“回稟父皇,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果鐵槍門、雲覺寺和長清觀知情不報,自當依法嚴懲。如果鐵槍門、雲覺寺和長清觀的其彆人等並不知情,天然不必問罪。”太子答道。
“啟稟父皇,兒臣也覺得,竇總管所言有理。”明月公主躬身說道。
天子轉向周懷禮說道:“周懷禮,你也退下吧。與此案有關的事,今後你直接向太子和明月稟報。”
“說吧。”天子說道。
“都平身吧。”天子有些意興索然地說道。
天子點了點頭,竇懷恩上前一步,對明月公主微一躬身,然後自明月公主手上接過奏摺,雙手呈與天子。
“哦?為甚麼?”天子的眼中,總算暴露了一絲感興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