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鐵槍門辛辛苦苦為朕培養人才,朕卻對其不聞不問,乃至於韓中嶽不得不鋌而走險,以殺人所得保持鐵槍門的生存。是朕的錯啊!”天子歎道。
“啟稟萬歲爺,奴婢有一句話,不曉得當講不當講。”一向沉默不語的竇懷恩上前一步,躬身說道。
太子和明月公主同時對天子躬身一禮,隨後退了出去。
“平身吧。朕的八十萬禁軍教頭,如果冇有一些血性,豈能替朕教好朕的親軍?你與竇懷恩先退下吧。接下來的事,竇懷恩天然會奉告你。記取,本日之議,不成傳出此殿。”天子說道。
周懷禮應了聲“是”後,先是對天子躬身一禮,再對太子、明月公主和杜文淵施了一禮,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
太子趕緊跪倒在地,口中答道:“兒臣胡塗!”答話之間,太子的後背衣衫已經被汗水滲入。
天子對太子和明月公主說道:“太子,明月,你們二人也都退下吧。”
竇懷恩複又對天子一躬身,雙手接過奏摺,緩慢地掃了幾眼,然後將奏摺合上,遞迴給天子。杜文淵想從竇懷恩的臉上看出一些東西,卻甚麼也看不出來。竇懷恩的臉上,始終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說吧。”天子說道。
明方雨複又咚咚咚地磕了幾個頭後,站起家來,與竇懷恩一起,躬身退了出去。
待到退回原處,太子悄悄地明月公主使了個感激的眼神。
“啟稟父皇,兒臣已擬好一道奏摺,請父皇禦覽。”說罷,明月公主自袖中取出一道奏摺,雙手托於頭上。
“周懷禮,你再說說,韓中嶽等三人殺人所得,都用在了那邊?”天子仍然清平淡淡地說道。
“回稟萬歲爺,韓中嶽脫手三次,累計獲銀一百六十萬兩。這一百六十萬兩白銀,韓中嶽都用在了保持鐵槍門的運作上。大誠禪師脫手兩次,累計獲銀一百三十萬兩。鬆鶴道長脫手兩次,累計獲銀兩百萬兩。這二人所獲得的銀兩,除了彆離用於雲覺寺與長清觀的補葺與保持,其他的,都被二人用來做了善事。”周懷禮躬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