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閣老看了看,殿中滿是禦前中宮的人,皇後瞧著也不是個會虧損的。樂嗬嗬就承諾了,帶著大學士六部尚書等人都退下了。
瑟瑟從廊下直接進了殿中。
“你我皆知對方是甚麼樣的人,鎮北王說這話,莫不是在逗樂子?”
跪在最前麵,都是宗室貴爵。
瑟瑟卻說道:“不曉得榮兒邇來可好?”
瑟瑟手托著腮,朝窗外伸出了手。
柳閣老年紀大了,六七十歲的人,鬍子頭髮都斑白了,一臉的皺褶。
瑟瑟一臉冷酷。
隻是朝臣們想要見她,瑟瑟還真的要去看看。
太子還在哭靈,她也避而不見,罷朝五日,也到了大臣們能忍的一個極限了。
他一襲紅色麻衣,跪在宗室之前,脊背挺直,縱使在一片大雪當中,也能看得出他的氣度軒昂。
而鎮北王的確不曉得說甚麼是好。
瑟瑟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鎮北王殿下故意,竟然探聽了本宮的名諱。”
瑟瑟身為皇後,以悲傷過分的名義留在中宮,讓一眾養子養女前去哭靈。前殿後代哭,妾室哭,另有很多宗室也在哭。
瑟瑟:“請出去吧。”
大宮女回聲而去,叮嚀了宮中的宮人當即籌辦搭棚。
而後自我嘲笑。
為首的,是鎮北王趙免。
瑟瑟抬手捂著額頭,長長感喟:“本宮見不得陛下,見了……難受。”
宮表裡一片白雪茫茫, 四周掛著白幡白燈籠,宮人們夾棉的襖衣外, 都披上了一層麻衣。
瑟瑟下了輦車,小宮娥撐了傘,她手捧著暖爐,掃了一眼殿前。
連著幾天,她們嗓子都快哭啞了。
前路漫漫啊……
康王年紀大了,就是來陪跑一圈的。方纔他們再說,康王就眯著眼睛打盹,被這麼一叫,才聳了聳肩展開眼。
宮女當即扶著她。
鎮北王一噎:“……太子已顛末嗣給了皇後孃娘,按著皇後孃娘這邊的乾係,太子是微臣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