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這開鋪子不是那麼輕易的,你不要麵子薄耳朵軟被人騙了!”
朱紫蘭被她這不包涵麵的話嚇住了,竟是說不出話來,“你,你……你咒我死?”
“啊,跑甚麼跑,你趕著投胎啊!”朱紫蘭身子歪了一下,立時就罵。
李氏不敢攔,見她這麼去了,自個立在屋中,內心也忐忑起來。方纔一時情急說了出去,是顧不上很多,但現在一想朱老太太,內心又怯了,隻怕一會兒這事不好過。
“自個找死佇在這兒,怪得了誰?”紅珠狠狠瞪了她一眼。
李氏這才覺悟過來,急得連連擺手道:“大嫂,我可冇進過庫房拿緞子!”
李氏不好細說,遊移道:“大嫂,我每日在家也做飯也洗衣,並未……偷懶……”
李氏點頭,“是李二哥說缺了些銀子,以是……”
“你的嫁奩?”薑氏猜疑,她也想起李氏的來源,也說不準李氏嫁奩裡有冇有緞子。便道:“我是曉得你的,擺佈不過那麼個箱子剩下了。那年三叔傷重,你哭得有力,還是我扶著你去開箱子的,哪兒另有甚麼緞子?”
“你,你說誰嘴碎,誰發瘋?”朱紫蘭尖叫一聲。
“已然是應下了。”李氏神采丟臉了,隻這般應對。
薑氏見她這般答話,更是以為拿住了她把柄,氣勢更甚,直道:“安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們住在朱家,老太太跟我是半點冇有虐待你們,吃的用的都是普通無二。可你如何如此胡塗,貪那麼點便宜,傳出去了這偷兒的名聲好聽麼?不說你們,就是我們也被扳連上。你這是,這是恩將仇報啊!”這話說得好生焦急義憤,一臉的不忍。
薑氏神采變更了好幾樣,忽就罵道:“那如何成!安娘,你如何那麼胡塗!那鋪子是好開的麼?你的銀子給出去了麼?”
薑氏一看她神采便挑了挑眼梢,內心有了掌控,問道:“你們是不是有甚麼困難?如果你們過年缺了銀子,來跟大嫂說一聲便是,自家弟婦侄兒的,莫非我還能不借麼?便是不提阿誰借字,隻說是幫襯著你們,我內心也是樂意的。你又何必去拿那緞子呢?那緞子說不得是旁的客人先定下的,缺了一樣兩樣,到底說不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