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修道:“我猜啊,文涵認得的這位趙安然,該當是趙家二房的那一名。”
青平轉頭略作表示,道:“我去喚先生,師兄到雅居去吧。”說完便自個往院子裡去了。
程文涵不平氣地嘟囔:“路上遇著小我幫了我一把,彆人不細說,我可冇阿誰臉纏著人問,叫人聞聲,還當我打甚麼壞主張呢。”
紅珠初時聽得風趣,厥後卻皺了眉,先笑罵一句道:“你小時候?你現在就還小呢!”
程文涵一挑眉頭,隻說:“伯修哥這是當我亂來你不成?我就冇想那麼細心。”
“姐,我跟你當真說話呢。”程文涵忿忿。
一旁朱伯修聽到他這等言語,神采龐大。
書院不拘來客,也不設圍牆,隻在大門內不遠處建了迎客亭,一旁另有一處潔淨客舍以備遠客歇腳過夜。見他們幾人出去,便有一個孺子上前來問。
朱伯修認得那孺子,便上前跟他言語幾句,說他傷好了很多,特返來讀書。隨後說了程文涵等人上山的事由。
程文涵還冇到埋冇心機的年事,被她一問扭捏了一下,到底還是答了:“姐,我五歲開蒙,半途因著爹的事擔擱了大半年,可到現在滿打滿算我也上了四年學了,在書院裡跟著先生四書五經也通讀過,現在八股文章也能作得,但是莫說秀才了,就連去西山書院考入門試,我內心也是慌的。”
朱伯修聽得了,忽問:“你真不曉得那趙公子是誰麼?”
朱伯修聞言神采一動,有幾分不覺得然。
紅珠幫腔了一句道:“伯修哥,你是不曉得他有多胡塗!那日我就經驗過他了,那趙公子好歹也幫了他一把,也算是半個仇人了,你說你問個地點轉頭我們也好上門伸謝一番不是,偏他傻,竟甚麼也不曉得。”
一行人繞過講堂、藏書樓等地,徑直今後山裡去。未幾時,就停在了一處小院前。院前隻是立著半人高的一圈籬笆,鬱鬱蔥蔥爬著藤曼,院子裡不過一排正屋,帶上擺佈耳房也就是五間,並無配房。院子裡彷彿蒔植有香草一類,遠遠就聞得清暗香氣。
程文涵有幾分恍然,但想了想卻惱道:“姐,你不能這麼說他!你這話不是說他名不副實麼?”
程文涵滿臉驚奇,“竟是他啊!”
趙家二房的獨苗,趙逍。
一起笑鬨,很快世人就到了書院廟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