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見她一句話嚇著了她娘，又感覺好笑，便說：“哪有的事。娘，你莫亂想，我就是想來了這事，才那麼一說。”

紅珠點點頭，見朱紫蘭在廊下熬著藥，便又問她說：“昨兒的事如何了？”

李氏遊移了半天，又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當時紅珠也才醒過神，是哦，這另有個門生呢。從那日起，紅珠就翻找出程桂棠留下的書籍，抓了小豆丁程文涵識字讀書。李氏一看這景象，愣了小半天，想起自個女兒確切是個識字的，便也冇發覺出甚麼奇特來，見紅珠教得好也就放心了。待程文涵撿回了昔日發矇那點學問，家裡就把他送去書院了。

也是以，程文涵這個小兒對著紅珠，向來是佩服的，現在他雖學得深遠了，可如果他習字哪兒不好、默書哪兒錯了，又或是一知半解冇明白的，一碰上紅珠，立馬就露了相，不由他不怯。

因著朱家有事，收了攤子鐘氏也不叫紅珠往新鋪子去，隻讓她緊著回家。紅珠內心也有些掛念著，便依言歸去了。

正忙著，門口朱碧雲走了出去，遊移了一小會兒才走到灶台邊。紅珠見了便迷惑問：“碧雲姐，如何了？”

這回紅珠倒冇看出甚麼錯處，雖有幾個字偏了力道、失了連貫，但大略是不差了，便讚了他一回，叫程文涵樂得好一陣笑。

紅珠猛地轉過身抱了李氏的手臂，隻道：“娘，今後我的婚事，你要先問過我，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