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頁/共3頁]

程文涵順口又道：“大伯孃那兒說話就不太好聽了。她對我們那日見蔣先生的事上心些，細細問了我兩三回，我猜是先前大伯父返來跟她提過了蔣先生說大堂哥的那番話，叫大伯孃內心頭歡暢壞了，又有些狐疑是大伯父聽錯了，又或是用心拿話哄她的，她內心頭忐忑，便揪著我問個細心。反倒是我測驗的事，她隻說了一句……”程文涵咳了兩聲，用心學著人擺神采擺調子，“既伯修給文涵求來了薦書，就斷冇有考不中的，若這般他還考不中，可就大大丟了臉麵了！”

朱桂達讚了他一聲,又說：“先前老太太也問起你這測驗的事，你雖搬了出來，可她內心也是掛念著你的。我看本日既考完試,也不必焦急再看書了,恰好回家一趟跟老太太說說話,好叫她放心。”

說著，他自個就忍不住笑起來。

正說到此處，外頭程文涵出去了。

李氏看過了，順手就拿在手裡點竄起來，又道：“老太太口中雖不認，時而也發作你，但到底你也是她兒孫，見你有了本事她隻要歡暢的。”

先前可冇這話，一時李氏便有些擔憂，焦急問是何事。

紅珠暗想，就她這心機年紀，她也跟李氏似的把程文涵當作兒子在養了。

李氏內心刻薄，非論薑氏那兒如何，也是情願朱伯修好的，便說：“平安然安統統順利的纔好了。”

劉伯父聽了，便也冇得話說，隻道：“到底是身子要緊，很該讓孩子養著，這玩耍的事今後還多著呢，下回他再來也是一樣的。”

這話一說，紅珠和程文涵對眼看了看，嘴角微微一撇，卻都冇有張嘴辯駁。朱老太太那性子，他們都曉得，一個是偏疼，一個是孤拐，她是不會真逼真切地害你，可不時就非打即罵的，樣樣都得順著她的氣，叫人又如何忍得住，認了她是個好的。

程文涵也道：“本年就是鄉試之年，先前我看伯修傷了腿，多少是歇了心機的，偏這一上山得了蔣先生一番話，那心氣也起來了，約莫本年需往一試了。”

恰好今兒程文涵也無事,便笑著應了,跟著朱桂達回了一趟。

程文涵這一去，李氏做事經常都有些不矯捷，便是紅珠自個每到晚間也忍不住往身邊多看一眼，就感覺用飯都少了小我，內心不安閒。夜裡冷風一起，兩人又唸叨程文涵在宜山縣裡頭冷不冷，會不會凍著，說著說著兩人均是一愣，隨後不由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