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1頁/共3頁]

李氏和紅珠也是心知肚明，李氏麵上隻是笑了笑，也不接這話。

紅珠翻開那承擔去看，見雖不是極新衣裳，可也有七八成新，瞧著料子也好，猜得是舊年朱伯修的。朱伯修長年待在書院裡頭，有些衣裳做好了也不大得空穿，未幾大會兒衣裳就小了，也就留下來了，現在給了程文涵，略改一下倒也合適。

紅珠暗想，就她這心機年紀，她也跟李氏似的把程文涵當作兒子在養了。

劉伯父聽了，便也冇得話說，隻道：“到底是身子要緊，很該讓孩子養著，這玩耍的事今後還多著呢，下回他再來也是一樣的。”

李氏黯然道：“我也曉得這事理，不過隻忍不得罷了。”

程文涵順口又道：“大伯孃那兒說話就不太好聽了。她對我們那日見蔣先生的事上心些，細細問了我兩三回，我猜是先前大伯父返來跟她提過了蔣先生說大堂哥的那番話，叫大伯孃內心頭歡暢壞了，又有些狐疑是大伯父聽錯了，又或是用心拿話哄她的，她內心頭忐忑，便揪著我問個細心。反倒是我測驗的事，她隻說了一句……”程文涵咳了兩聲，用心學著人擺神采擺調子，“既伯修給文涵求來了薦書，就斷冇有考不中的，若這般他還考不中，可就大大丟了臉麵了！”

正說到此處，外頭程文涵出去了。

紅珠想起明兒程文涵要去劉家，一時起意讓他自個去清算出遊的行李，隻說讓他學著些，早前也備好了他上山的物什，他挑幾樣這幾日得用的，自個帶了去。

待人一走，紅珠返來就勸李氏，“娘，不一日弟弟也要上山了，今後這同窗朋友來往的事，都得靠他自個，他也不小了，我看很不必這麼句句跟他囉嗦。方纔你若開了口，劉伯父今後都不好再上門來了。”

劉伯父也明白慈母之心，慎重地承諾了會好生照顧著，這才攜了程文涵和劉錚兩個走了。

程文涵走後第三日，朱桂達叫了雜貨鋪的小伴計往食鋪裡尋李氏紅珠，隻說朱伯修從書院裡送來了信，說是那入門試的考中名單這兩日就得出了，叫程家這兒預備著。

見李南興不去，李氏又忍不住拉了程文涵的手細細說了些話，神采遊移著彷彿也想開口讓他不去。紅珠見了，伸手按住了她，略略搖了點頭冇讓她開口。

李氏內心刻薄，非論薑氏那兒如何，也是情願朱伯修好的，便說：“平安然安統統順利的纔好了。”

先前可冇這話，一時李氏便有些擔憂，焦急問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