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我之前的衣服找出來改一改?”
他抬眼看向天書,天書卻側過甚,底子不理睬。謝曜心中莫名龐大,他道:“你……為何不早些奉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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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一把抽回擊,怒然道:“我這就去西域,把他血放光!”謝曜見狀忙將她攔下,道:“罷了,你和他不過一麵之緣,更何況還掰斷那人手指,再去也難說是誰得好處。”
烏日珠占從謝曜五歲,一向嘮嘮叨叨到十五歲,各種傻兮兮的事情都給戳穿。謝曜就差將頭埋進碗裡,天書在旁聽得聚精會神,不時出言逗他幾句,謝曜冇法還嘴,她便咭咭咯咯的笑。
他歎了口氣,俄然伸手握住天書左臂,悄悄挽起她衣袖,果見那白淨的手臂上有一道道刀痕。算了算日子,天書冷靜做了這件事不知多久。他不由伸手撫上那傷疤,道:“天書,你聽誰說的膏藥還需藥引?”
謝曜揉了揉太陽穴,無法道:“媽!那不是尿褲子,是我下河捉魚纔給打濕的……”他說到此處俄然一噎,不再說下去。
“誰說我吃不得!”
隻見天書側身對著他,幾縷髮絲垂在耳側,專注的搗著藥膏。謝曜見了此幕,不由淺笑,他正要開口,卻見天書俄然從旁拿起一把小刀,撩開左臂衣袖,便要在臂上狠狠劃上一刀。
烏日珠占曉得天書明天返來,還給兒子帶回了治癒雙腿的靈藥,內心歡暢,晚餐便做的非常豐厚。
天書又道:“你放心,我化構成人,那血貨真價實。”
謝曜正低頭籌辦喝湯,一聽這話頓時嗆在喉嚨裡,連續串咳嗽。
謝曜撩開簾子,推著輪椅上前,盯著她雙眼:“該是我問你在乾甚麼。”說罷,他轉頭看了眼桌案上的膏藥,伸手端起,放在鼻下悄悄一嗅。
“媽!這哪跟哪兒啊!”謝曜將湯碗一放,抬眼一看天書,她滿臉驚奇的問:“你甚麼時候尿過床?我怎不曉得?”
帳外秋風蕭瑟,霜寒雲凍;帳內燭火搖擺,歡語笑聲。
謝曜聞言細心一想,的確也是。
誰知天書瞪他一眼,端起麵前的大碗牛骨湯,仰脖子咕咚咕咚全喝下去,末端擦擦嘴,好一幅暢快淋漓的模樣。
這一夜好夢,任光陰靜淌。
謝曜滾著輪椅,正籌辦去廚房找口水喝,還未入帳,便聽內裡傳來些許響動。貳心下一頓,屏氣凝神來到門口,悄悄伸手撩開一線簾門,朝裡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