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等人一聽此事奇了,忙圍上來細問,韓小瑩將那人大抵環境描述了一番,都看不出甚麼特性。韓小瑩頓了頓,俄然又想起一件事,說:“對了,我看那人的點穴伎倆倒和二哥類似。”
朱聰笑著擺了擺手,眼底卻粉飾不住的哀思。即便時隔兩年餘,每當想起來謝曜一人立在絕壁邊上,被世人所逼而跳下絕壁,也覺悔怨痛心萬分。
短短一句,卻讓謝曜心神大震。他忙不動聲色的撐開傘,又將臉孔遮住,腳下仿若釘住,挪不動分毫。
謝曜沉吟半晌,說:“我瞧柯師父彷彿受了內傷,剛好我一陽指功力可醫治,今晚我便去給他悄悄治了。”
韓小瑩卻歎了口氣:“我……我底子冇有看清他的長相,此後又如何伸謝。”
世人聞言一愣,韓寶駒道:“七妹,你莫不是看錯了罷?二哥的點穴伎倆是他自創,須得妙手空空為輔,不然使不出啊。”
韓小瑩細心回想,但那人脫手太快,她也記不清那招式到底是不是朱聰的伎倆。
梁子翁頓覺右拳仿若捶在鐵板上,整隻右臂都是一震,趕緊疾步後退三步,方拿樁站定。謝曜因為小時候偷懶,下盤工夫不甚穩紮,現在腳心疼的冇法,嘴上倒吸冷氣,卻因為麵龐畫花,冇人發覺,還當他孃家工夫了得。
南希仁這時扶著柯鎮惡,朝韓小瑩問:“七妹,你冇受傷罷?”
柯鎮惡咳嗽著擺擺手,道:“罷了,這位豪傑做功德不留名,下次見得,我等再好好謝他。”
謝曜歎了口氣,他是千萬不成能丟下韓小瑩一人在此的,以是與梁子翁和靈智上人一戰無可製止。
謝曜低下頭,點頭道:“怕是小時候暗影太深,我這般魯莽的衝出去,總不大好。何況我還冇有想好如何為本身辯白,倘若他們一瞥見我,又想起九陰白骨爪,豈不是曲解更深了?”他說到此處彷彿又想到那日的萬念俱灰,心下一痛,如此就不肯意露臉。
靈智上人聞言大笑,抬起銅鈸指著謝曜說:“我可不管你們中原人文縐縐的那套,這娘們明天非得折在我們手上。喂,你見機點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謝曜以傘遮住臉孔,心下卻奇特本身為何不敢在韓小瑩麵前流露身份,他愣了愣,方纔聽清梁子翁的問話,沉聲答道:“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子,算甚麼豪傑豪傑。”
天書聞言反問道:“他們還是不領你情怎辦?”
謝曜聞言半晌冇有答話,好久才感喟道:“天書,我疇前和你想的也是一樣。我並不是一個以德抱怨的人,隻是既已經決定和師父重見,總不能再讓他的兄弟們對我含有成見。提及來,柯師父除了脾氣冷硬,是非倒是清楚,你方纔也聞聲了,他幾報酬了給桃花島主報信,不吝惹上完顏洪烈部下。江湖自有公道在,我行的端坐得正,就不信他們還刁難我。”謝曜說罷微微歡暢,持續道:“我先漸漸跟著他們身邊罷,待機會成熟,再透露身份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