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句,並未聽到謝曜答覆,因而又反覆了兩三遍。正驚奇間,忽覺身後有異,武三通心道不好,回身就要一腳飛踹,但畢竟遲了一步,“氣海”“中元”兩穴被人緩慢點中,轉動不得分毫。
謝曜聽他反唇相譏本身是木頭,假裝冇聞聲,隻拱了拱手:“相煩帶路。”
墨客“嗯”了一聲,道:“那的確是要事了,但你若為了求醫問藥,還是下山為妙。”謝曜恐怕武三通解開穴道趕來,他緩慢道:“固然攸關性命,但卻不是讓一燈大師治我身材疾病,並且治芥蒂。”
武三通聽到王重陽的名字不由“咦”了一聲,但他轉眼就說:“誰曉得你是不是冒充,空口無憑,我乾麼信你!”
謝曜點了點頭,站在門外等待,趁著這時候,不由揣摩如何讓一燈大師肯將武功傳授。
謝曜見他的確油鹽不進,心下也有些不爽,低眉深思半晌,暗道得想個彆例才行。
那墨客心知謝曜將他比作野驢,但也不著惱,笑問道:“然後呢?”
謝曜乾笑了一下,非常不美意義道:“我技藝不精,上山輕易下山難。你看這絕壁峭壁,方纔上來的時候就差點摔死,等會兒我下去,大叔你還得幫幫我才行啊。”
天書道:“你若能在他身上學得一招半式,我們也就不虛此行了!”
謝曜說罷,回身順著山路向前走去,行未幾時,山路就到了絕頂,前麵是條寬約尺許的石梁,橫架在兩座山嶽之間,雲霧覆蓋,望不見儘處。謝曜看了眼腳下深淵,不由有些頭皮發麻,歎道:“一燈大師藏得這麼好,當真應了那句‘世外高人’。”
墨客不由詰問:“你祖師爺便是王重陽前輩麼?”
謝曜閃身躲在武三通看不見的盲區,一手扣著峭壁,一手將身上繩索解下,反手纏在峭壁凸起的一顆枯枝上。他伸手撥了撥繩索,大呼道:“啊喲!大叔,你抓牢了,我差點摔下去!”話音剛落,人卻往右邊橫著挪了兩丈,再直直向上爬。
“噢?甚麼芥蒂?”
謝曜見他又莫名其妙的大動肝火,不再作答。振臂一展,使開輕功提縱術,走上石梁。石梁凹凸不平,又加長年在雲霧當中,石上溜滑非常,走得越慢,反是越易傾跌。謝曜心下凝神,隻默唸天賦功法口訣,力保做到心靜如水不受深淵滋擾,提氣快步而行。但這石梁俄然間斷,約有七八尺長的一個缺口,謝曜一咬牙,一鼓作氣藉著衝力,奔騰而起。
墨客俄然站起家,微淺笑道:“我估摸那野驢並不是用心攔道,而是因為有的木頭冇有開竅,用心讓其等人點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