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帶著謝曜一起東行,謝曜途中問了他幾遍到底去哪兒,天書都繞過話題不答。這日已入桃源縣境內,謝曜坐在一處茶寮中歇腳,正籌辦倒茶,胳膊俄然被人撞了一下,茶水頓時灑了一桌。
又行一陣,劃過兩個急灘,轉太小溪,鐵船吃水不住,便將船泊岸停下。那漁人對謝曜客氣幾句後,便又劃了鐵舟原路返回。
漁人明白他的意義,點頭道:“你便將第一劍的七招練一練罷。”
謝曜微微一笑:“花樣冇有,幾分盪舟的蠻力倒有。”
謝曜被他一噎,不作聲了。
那漁人聞聲“王重陽”三字已然愣了一下,見這少年態度端方氣度不凡,心道隻要不是找本身師父治病,扣問佛法怕讓師父歡暢不及。
天書好半晌才答覆說:“你都說了我是天書,這點小事怎能夠難倒我。”他將“天書”二字說的格外大聲,恐怕謝曜忘了他崇高的身份一樣。
那小女人昂首看了他一眼,紅著臉跑到小玩伴身邊,悄聲道:“阿誰大哥哥人真好,你們看,還給我糕餅吃。”另一個搭腔說:“你好不害臊,必定是看那大哥哥長得俊,跑去丟人現眼啦!”幾個小孩未幾時又咭咭咯咯的笑作一團。
那小女人看了眼地上隻咬了一口的糕餅,咬著嘴唇嗚嗚墮淚。
“啊?”
七月流火,赤日炎炎,但這深山中卻非常清冷。
話音剛落,那樵子從身後摸出斧頭揮手一甩,“嗤”的一聲堵截了拇指粗的藤蔓。他將藤蔓撿起,遞給謝曜,遙指峭壁說:“能不能上去,還得靠你本身。”
轉過山腳,此處水流雖不如瀑布般猛衝而下,卻也極是短促,那漁人好幾次幾乎給水衝得發展下去,謝曜站起家來,抬手拿起另一把鐵槳,劃入水中,道:“我來助你!”他暗自凝神,將三花聚頂的掌法貫入鐵槳中,將激流看作仇敵,揮劃之間使出十七八招,鐵舟刹時便行得更快。
那農夫牽著小女孩走到謝曜麵前,警告說:“不管你是甚麼人,都離我女兒遠些!”
這小女人約莫十二三歲,中間另有幾個和她年紀差未幾的孩子嘻嘻哈哈的指著她笑,想來是在玩甚麼小孩子遊戲摔了一跤,不謹慎碰到了謝曜。
謝曜聞言,身隨便動,手腕一翻,雙袖翩飛,旋身一刺,他身形一側,哈腰幾近貼地,右手樹枝橫打,竟將樹枝上的樹葉簌簌打落。謝曜身形敏捷,將“張帆舉棹”“柔櫓不施”“小楫輕舟”“苕溪垂釣”“扁舟一葉”“大江似練”“滄波萬頃”一口氣七招十足使出。末端雙腳必然,抱拳道:“讓中間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