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近從藐視著楊太長大,若冇有猜錯,楊過定是去斷腸崖傾述哀思,以楊過那過火剛強的脾氣,就怕他哀思至極,心如死灰,陪小龍女一同去了。懷揣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謝曜總算倉促趕到絕情穀,他將蘆葦放養穀外,劃舟逆流而入,路上卻未曾見得絕情穀弟子。
合法她迷惑之時,謝曜便抬手一指萬丈深淵,斬釘截鐵道:“天然是下到崖底。一日為師,畢生為父,我兒不管存亡,也得將他找到!”
“藥兄,襄陽大捷,你何故感喟?”
黃藥師見他神采驀地大異,倒也吃了一驚,沉吟道:“這南海神尼我從未傳聞,功力卻能來指導我,那想必是近年新出道的異人。當時便直言說孤陋寡聞,未聞其名。”
自蒙古和宋軍比武以來,從未有如此大敗,而一國之主喪於城下,更是軍心大沮。蒙古大汗之位並非父死子襲,係由皇族王公、重臣大將集會擁立。蒙哥既死,其弟七王子阿裡不哥在北方蒙陳腐家被得王公推戴而為大汗。忽必烈得訊後領軍北歸,與阿裡不哥爭位,兄弟各率精兵互鬥。最後忽必烈得勝,但蒙古軍已然大傷元氣,有力南攻,襄陽城得保承平。直到一十三年後的宋度宗鹹淳九年,蒙古軍始再打擊襄陽。
郭靖遙遙一指楊過,哈哈笑道:“過兒神勇無敵,於亂軍當中擊殺蒙古大汗,韃子群龍無首,可不就亂了麼?曜弟,此事稍後再談,我們速去追擊敵軍罷!”
謝曜正負手思慮,清幽的山穀中俄然傳來一聲長嘯,震獅倒虎,山穀皆鳴,但聽得群山呼應,東南西北,四周山嶽都傳來“怎地你不取信約?怎地你不取信約?不取信約……不取信約……”
回到襄陽城邊,安撫使呂文德早已帶領親兵將校,大吹大擂,列隊在城外相迎,眾百姓也擁在城外,擺設酒漿香燭,羅拜慰勞。
公孫綠萼怔然問:“匕首?要它何用?”她模糊猜想謝曜想去崖底,可這僅憑兩柄匕首如何能夠辦到?
丁躍抓抓頭髮,道:“他就說想找你,可莫名其妙的,冇跟師父你說一句,人卻已經不見了。”
郭靖和黃蓉聽到此話,皆對視一眼,謝曜心下一沉,也猜到了甚麼,半晌才倦怠的擺了擺手,“罷了,隨他去罷。”
丁躍上氣不接下氣的拍拍胸口,說:“師父,我正想來奉告你,三師弟他方纔不知發甚麼瘋,嘴裡唧唧歪歪的唸叨甚麼‘商定之期商定之期’,然後帶著他那隻怪鳥,一眨眼就跑的不見人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