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聞言神采一紅,低首道:“那裡。”她這時又側頭覷了覷謝曜,“你呢?你叫甚麼?”
時價春寒,桃花島上卻鬱鬱蒼蒼,漫山遍野的桃林合作開放,憑船瞭望,近山遠洋,詩情畫意,如入瑤池。
謝曜走了幾步,腳下一頓,掃了眼左邊,用心說道:“離配火,震配雷,看來我得往西北方走。”
“我喚你師父一句‘藥兄’,那你感覺該稱我甚麼?”
那小女人聽他一口道出島上涼亭的名字,愣了愣,心下疑慮消弭大半。她看向躺在泥土上碎成片的碧綠蕭,異化著粉紅的落花瓣,不由眼神一痛,哈腰蹲下,伸手悄悄的將玉簫碎片攬在手裡,垂眸不語。
“不礙事。”她抬眼看了看謝曜,又低頭去彙集那些碎玉。謝曜一撩袍子,蹲在她中間幫著撿,“嗯,你叫甚麼名字?藥兄何時收你為徒的?”
謝曜也冇想到程英一點就通,非常讚成的點頭。
謝曜方纔略一比武,便看出這女人身懷桃花島的工夫,是以也不欺瞞,一五一十同她說了。那小女人見他語氣樸拙,不似大話,心下警戒便也弱下,她藏起猶狐疑思,道:“我師父是桃花島主黃藥師,他今晚便會回島,你無妨在此等待。”若謝曜是歹人,他聽到黃藥師的名號定會驚駭;如果好人則反之。
謝曜不由啞然發笑,配了個禮,道:“是鄙人講錯,勞煩這位代為通傳島上仆人,說有故交來訪,還望相迎。”
程英隻覺謝曜必然是在亂來她,用心進步輩分,占她口頭便宜,撇過甚“撲哧”一笑,“歸正我纔不叫你甚麼叔叔、伯伯呢!”
謝曜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打策畫,微微一笑,說:“那我便在埋頭亭等他。”
“對了,這島上的啞仆怎的不見了?”謝曜之前總能看到很多啞仆,本日跟著程英一起走來,彷彿島上已經人去樓空。
程英聽他稱呼郭靖為“義兄”,心下扭捏不定,暗道:莫非此人真的冇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