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躍提著一隻大野兔,高高舉起呼喊。楊過大笑,“是啊,這狗崽子讓我摔了七八次!”
便是最小的楊過也知伸謝曜此舉變態,乃是在敷衍他們,三人互視一眼,皆不知如何接話。
正值傍晚時候,長河夕照裡傳來幾聲雁鳴,三人在無邊無邊的平原上縱馬疾走,笑聲於郊野中迴盪。
丁躍和申屠行衝也覺白日過分無狀,忙道:“師父,我們必然改!”
人間最是光陰留不住,他平生盤曲,經曆各種,這些年沉澱下來,再難複往昔。
謝曜得訊和馬鈺等人倉促趕來,剛好瞧見重陽宮雞飛狗跳這般亂狀,他一問之下,聽是本身弟子闖得禍端,又是氣惱又是無法,忙向馬鈺等人賠罪。
謝曜瞧他三人憋笑,滿麵通紅,反而不好再故作嚴厲,隻得搖了點頭:“你們今後自會明白。”他畢竟才重回全真教,在他洗清一身惡名前還是不大穩妥,顧及師門,各種啟事,一時半刻也講不清。
謝曜本來還在說教幾人,見到愛騎,伸手一招:“蘆葦!”蘆葦正往申屠行衝奔去,聽到呼喊,驀地轉頭,撅蹄子朝謝曜衝去,圍著他欣喜的轉圈,不時用馬鼻拱蹭。謝曜不由哈哈大笑,伸手撫摩它的腦袋、耳朵,但見馬毛油亮,明顯這幾年門徒們也未曾虐待於它,可肩胛凸出的骨頭,無不奉告謝曜,蘆葦已經是一匹老馬。
謝曜微微一怔,他本身武功高深,早已風俗後發先至,就算雙手背於身後,也難有人傷他分毫。此時聽到楊過反問,蹙眉感喟:“山銳則不高,水狹則不深。他打你一下,你還他兩下,這同睚眥必報的小人又有何彆離?君子有容人之量,小人才存妒忌之心,於小事能忍便忍,若真有甚麼血海仇深的大事,屆時無需再忍也不遲啊。”
謝曜笑看他一眼,正欲誇獎,就聽申屠行衝接著道:“應奉天行道,直接肅除!”
馬鈺微微一笑,擺手道:“你那幾個徒兒年紀尚小,不必苛責,這又算不得甚麼大事。”
謝曜微微一笑,道:“嗯,老驥伏櫪,誌在千裡!”蘆葦抬頭嘶鳴一聲,奔馳得更加對勁與高傲,身後馬蹄踏踏,三個門徒也紛繁縱馬趕至。蘆葦雖是老馬,腳程卻如往昔,謝曜一馬搶先,頂風飛奔,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