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嘲笑一聲,道:“是麼?那我們一道去問問罷!”
傍晚暝暝,青銅鼎旁,馬鈺、丘處機、王處1、劉處玄、郝大通並肩而立,神情龐大,而劈麵站著的灰衣男人,恰是先前給幾人駕車的馬伕。
郝大通趁王處一撤下,趕緊上前頂上,長劍揮動間銀光如練,謝曜的武功此時已隨心所欲,非論舉手抬足無不恰到好處,他右手雙指微微一沉,按住劍身,劍柄向上反彈。剛好劉處玄正挺劍刺向謝曜頭頸,劍鋒被那劍柄一撞,“錚”的一聲,虎口巨疼,隻得放手放劍。頃刻間全真五子,隻剩馬鈺一人還手拿兵器。
趙誌敬被她一喝,身形一顫,瞧了眼躺在床上的孫不二,故作曉得的點頭:“是,是,弟子這便去禁止。”他回身走出房門,心下卻非常忐忑,這可如何是好?謝曜不是被冤枉的,那就申明他還是深得師叔伯愛好,遲早將他的事情抖暴露來,到時候新仇舊賬,謝曜找他一起算,本身武功遠遠不及此人,又當怎辦?
廖誌新看了眼趙誌敬,非常讚美,他也擁戴道:“不錯!他本日上重陽宮來,定是來殺人滅口!”
馬鈺等人本想上前救出弟子,但一聽此話,不由麵麵相覷,王處一彷彿記得是有此事,因而點了點頭。
“還不快去!”
饒是謝曜早已脫去昔日毛躁打動,現在聽他二人顛倒是非吵嘴,也不由勃然大怒,他上前兩步,厲聲道:“趙誌敬,你將我師父弄去那邊了?”趙誌敬掃他一眼,冷冷說:“這事兒該是我等問你!”
謝曜心中氣他這奸邪小人,看也不看,飛起左腳,重重踢他一個斛鬥:“滾!”
謝曜這時俄然笑了笑,拍拍他另一邊肩膀,彆有深意道:“你若說出,不但諸位師叔伯不會怪你,就連當年你和趙誌敬將我扔下絕壁的事,也再不究查。”
鹿清篤幾人怪道:“是誰這麼大膽量,竟敢來重陽宮撒潑?”清字輩一行人趕去圓坪,但見全真教弟子大多齊聚在此,個個手持長劍,神情防備。
世人見他不過幾招,便已破了此中一天罡北鬥陣,無不惶恐。尹誌平臉上青紅一陣,撿起長劍,又合起陣型,另一陣法中七個道人見謝曜武功如此高深,卻也不懼,站在“璿璣”的道人長嘯一聲,動員六道向左轉將上來,籌辦打擊。謝曜早就推測這點,七人剛一挪動,他製敵機先,向右踏了兩步,搶了其“天權”位,揉身搶攻。七人長劍不但攻他不到,反而都是流派敞開,相互不能聯防,每人都暴於他守勢之下,當下左手一揮,動員步地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