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但孫不二卻聽明白了,方纔謝曜為她運功,打通了梗阻的奇經八脈,固然還是行動不便,但已經能開口流利的發言。她將這些緩緩奉告謝曜,謝曜喜不自勝,正要開口,就聽孫不二歎了口氣,道:“為師曉得凶手不是你。”
鹿清篤語氣帶衝道:“你算老幾,憑甚麼指手畫腳管束我們!”他手一揚,便想給對方一個經驗,勁風劈麵而到,謝曜卻也不脫手,抬眼一瞪,眼神淩厲至極,鹿清篤心中頓時怯了,呆呆的伸動手不敢打。
謝曜一怔,驚奇道:“師父,冒充我的那人打傷了你,你竟不怪我?”
幸虧謝曜對重陽宮門路極熟,趁人不覺,他足下一點,徑直躍上高約數丈的房頂,輕飄飄落在琉璃瓦間,不收回丁點兒聲響。謝曜伏在房頂,看望孫不二養傷的地點,又翻過幾座房屋,來到一大院前,謝曜嗅得一絲藥味,估計孫不二就在其間。
他話未說罷,俄然房門被人推開,幾名羽士一同步入房來,恰是丘處機、王處一,尹誌平和趙誌敬。
鹿清篤和姬清虛方纔被他一喝,不敢答話,倒是孫清因又撩開簾子,探頭道:“祖師爺們很好。”謝曜瞧她一眼,不由奇特,按理說孫不二病重,不該再有人收女弟子,問:“你是那個門下?”
他撇過甚,問:“馬道長幾位可還安好?”
謝曜心下卻想,本身若不逐出師門,這些個小輩還得尊稱他一句師叔師伯,如何不能管束了?
“好,既然不管我事,那我將此行動奉告馬道長、丘道長,且看他們管不管。”謝曜心下有氣,這二人固然年事不大,可未曾將尊師重道放在心上,今後怕也不大安生。
他剛翻身落地,就聽房門“吱呀”聲響,謝曜身隨心動,悄悄一轉,掩在圓柱前麵。
“不,當年重陽宮豪傑大會,我在後山曾與此人見過一麵,他早就背信棄義,分開藏經閣!”謝曜細心一想後果結果,德羅追和他夙來有仇,此人練功走火入魔,濫殺無辜不敷為奇,他精通易容口技,而後再將這些殺人的罪孽嫁禍於己,恰是分身其美。
孫不二聞言大怔,乾澀的眸子轉到他臉上,就算謝曜帶著麵具,她也認了出來,俄然觸電普通,不知那裡來的力量將謝曜狠狠一推,臉孔猙獰,喉嚨裡收回“喝喝”的低吼:“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