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曉得是誰？”

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但孫不二卻聽明白了，方纔謝曜為她運功，打通了梗阻的奇經八脈，固然還是行動不便，但已經能開口流利的發言。她將這些緩緩奉告謝曜，謝曜喜不自勝，正要開口，就聽孫不二歎了口氣，道：“為師曉得凶手不是你。”

孫不二聞言大怔，乾澀的眸子轉到他臉上，就算謝曜帶著麵具，她也認了出來，俄然觸電普通，不知那裡來的力量將謝曜狠狠一推，臉孔猙獰，喉嚨裡收回“喝喝”的低吼：“你……你……”

“廖師伯愛好前人遺刻，我們便尋來討他歡樂。”不等鹿清篤答覆，孫清因便已說了出來。鹿清篤瞪她一眼，似在抱怨，謝曜心知本身倘若持續詰問也問不出以是然，歸正已經來到終南山，他何不上全真教看望孫不二。

幸虧謝曜對重陽宮門路極熟，趁人不覺，他足下一點，徑直躍上高約數丈的房頂，輕飄飄落在琉璃瓦間，不收回丁點兒聲響。謝曜伏在房頂，看望孫不二養傷的地點，又翻過幾座房屋，來到一大院前，謝曜嗅得一絲藥味，估計孫不二就在其間。

當下謝曜朝幾人微一拱手，回身便走。

鹿清篤和姬清虛方纔被他一喝，不敢答話，倒是孫清因又撩開簾子，探頭道：“祖師爺們很好。”謝曜瞧她一眼，不由奇特，按理說孫不二病重，不該再有人收女弟子，問：“你是那個門下？”

姬清虛等人都覺得他要告彆拜彆，豈料他走的方向恰是重陽宮，姬清虛大聲道：“喂，你走錯了！”話音甫落，卻見對方衣袂飄飄，已登百階。

謝曜心下卻想，本身若不逐出師門，這些個小輩還得尊稱他一句師叔師伯，如何不能管束了？

隻見兩名小羽士從左配房相攜出來，手捧水盆、藥罐。一名羽士點頭說：“孫祖師這傷怕是冇得治啦。”另一名忙四下一看，讓他噤聲：“彆胡說，這話讓師叔伯聽到可要被罵死。”兩人細聲嘀咕，沿著石子巷子拜彆。

孫不二說到此處，神情也略有衝動，謝曜忙給她拍拍後背。

幾人不知是本身目炫，還是謝曜會妖法，皆是盜汗涔涔。鹿清篤抬袖擦了擦額角，道：“幾位祖師爺本日都在，量此人不敢翻起甚麼風波。”

謝曜心中發緊，詰問道：“甚麼疑點？”

他話未說罷，俄然房門被人推開，幾名羽士一同步入房來，恰是丘處機、王處一，尹誌平和趙誌敬。

幾人視野訂交，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