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還是有些困難,胸口悶得慌,寧珞不由得吃緊地深吸了兩口氣,憂心忡忡地叮嚀著:“你必然要謹慎,我……”
城西這家名叫成記的雜貨鋪非常撲通,內裡賣些簸箕、木盆等雜貨,據左鄰右舍說已經開了十多年了。
景昀伸脫手來,輕撫著她的臉頰,語聲低柔:“西北春季多霧,特彆是淩晨時分,後日醜時是最好機會。放心吧,有這麼一支奇兵在,我有八成的勝算,你儘管在府裡替我備好小酒小菜,等我班師返來痛飲便是。”
寧珞欲言又止,想起那帝王臨行前沉甸甸的囑托和殷切的目光,不由得心中慚愧萬分:“這是陛下……要留在最後保護你性命的……我這算不算是犯了欺君大罪?”
說著,他精力抖擻地看向景昀:“大人,你有何良策,快說來聽聽。”
“我也想儘一份微薄之力,”寧珞柔聲道,“我會照顧好本身的,你放心。”
“如何,不信賴我能殺他們個落花流水嗎?”景昀笑了起來,眉梢眼角的嚴霜一下子便熔化了。
“末將情願領兵從雲陰山繞疇昔,到北周軍右邊設伏!”秦慶懷孔殷隧道。
盛和帝到底派了誰來聲援?景昀是他愛好賞識的兒子,他是不成能拿這個兒子的存亡來開打趣的,莫非是和上一世一樣,楊彥又找到了甚麼機遇在糧草和救兵上動了腦筋,想關鍵死景昀?
秦慶懷在一旁看得有些傻了,他一開端對這個從天而降的都督非常看不起,總感覺京裡來的,又如此年青,隻怕又要象他的前任一樣,來混個資格,撈飽銀子便又調回那都城去了。
“都督,到了這個份上了,你也彆再瞞著了,我們都翻開天窗說亮話,免得秦大人還覺得我貪恐怕死,”那於錫元嘲笑了一聲道,“那援兵到底在哪個地界了?城裡的糧草還能支撐幾日?是要暫保氣力緩緩圖之,還是要以卵擊石,奉上全城將士和百姓的性命?”
馬蹄“篤篤”地踏在這青石板上,牲口不曉得這城中的危急,仍然還是不緊不慢,落拓安閒。
秦慶懷心中嘖嘖稱奇,麵上卻不敢怠慢,謹慎翼翼地問:“都督,那援兵未止,這奇襲是不是就要大打扣頭了?要不要另選一名勇猛的從另一麪包抄?”
又說了幾句場麵話,他便倉促告彆而去,寧珞這才排闥而入,點頭感喟道:“他們伉儷二人倒是一樣的心機。”
“珞兒,你曉得他們是誰嗎?”他一把抓住了寧珞手,將她拉在本身身邊,“他們竟然就是疇宿世宗的暗衛隊,世宗在雲陰山被困以後,便是他們不懼存亡突圍報信,以幾近全數暗衛毀滅的代價,引來了你的祖父救出了世宗,厥後又隱姓埋名,在這雲陰山為陛下練習出了一支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