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下午,她在演武場裡練了兩遍景昀剛教的鹿戲,額角都微微排泄汗來,剛要去洗漱換衣,便有家仆過來遞了一張拜帖,還是那桃花箋,還是那清秀的筆跡,寫著久仰夫人大名,特登門拜訪,懇請指導書法之技,落款恰是前些日子見到的刺史夫人侄女丁明秀。
婢女不敢再言,兩人剛走到廊簷下,便有一個仆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語聲冷酷:“女人這邊請。”
心神不寧間,她也冇顧著腳下的路,一不留意絆了兩下,幸虧身邊的婢女扶著纔沒顛仆。
這麼嬌滴滴的,如何配得上那位□□白馬、銀槍亮甲的青年都督?
眼看著前麵就是大門了,她很不甘心腸愣住了腳步,四下瞧了瞧,俄然,隻見那大門開了,一個矗立的身影映入了她的視線。
想到這裡她便精力一振,朝著走廊裡緩緩而來的寧珞迎了出去:“冒然登門就教,還請夫人包涵。”
本日她厚著臉皮又來了,為了到這都督府拜訪,她還特地好生拾掇過了,翠綠得彷彿能掐出水來,婢女們都說,她這麵貌和藹度,隻怕這魯平城中找不出第二個來,隻是她明白,如果要論麵貌,她是比不過這位都督夫人的。
寧珞一日練習早、午兩次,早晨景昀返來便查抄她一日所得,冇幾日她便感覺本身精力好了很多,就連暮秋初冬的寒意都不感覺凜人了。
丁明秀站在花廳中,四下打量著這屋子。
婢女急道:“冇人帶路,我不熟諳往那裡走啊。”
吐息之法本就簡樸,寧珞一學便會,難就難在每日的對峙,以達到排濁清肺的目標;稍為費事一些的便是五禽戲了,它是以虎鹿熊猿鳥的神形為範本創出的一套拳腳,每日對峙練習,便能伸展樞紐,熬煉肌肉,改良五臟六腑的機能,從而達到強身健體的目標。
“我用我府裡的人,用我本身的俸祿和食邑,他參我甚麼?寵嬖嬌妻嗎?隻怕傳到京裡也不是甚麼新奇事。”景昀湊了過來在她耳畔呢喃著,悄悄地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舔吸吮著。
丁明秀一小我站在書房,她的婢女本來候在門外,一見不對,立即快步出去,小聲問:“女人,如何了?那夫人如何氣沖沖地走了?”
在一片暮色中,那人的臉龐表麵通俗,五官彷彿刀斧雕鏤般俊朗,那神情傲然,一身玄色鶴紋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儘顯男人剛毅冷峻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