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嬌滴滴的,如何配得上那位□□白馬、銀槍亮甲的青年都督?
婢女不敢再言,兩人剛走到廊簷下,便有一個仆人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語聲冷酷:“女人這邊請。”
“是啊,姑父曾替我請了個女武師,會些拳腳,便不似淺顯閨閣女子普通嬌弱。”丁明秀略帶矜持隧道。
心神不寧間,她也冇顧著腳下的路,一不留意絆了兩下,幸虧身邊的婢女扶著纔沒顛仆。
在一片暮色中,那人的臉龐表麵通俗,五官彷彿刀斧雕鏤般俊朗,那神情傲然,一身玄色鶴紋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儘顯男人剛毅冷峻的本質。
隻是那女人美則美矣,卻過分荏弱,那裡服侍得了阿誰威風凜冽的侯爺?傳聞結婚都已經一年多了,膝下還冇有子嗣,也是不幸,現現在就讓她這般朝氣勃勃的女子替那位夫人分憂吧。
花了兩天的時候,景昀替她在都督府的前麵整修了一演武場,養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讓她先熟諳一下脾氣,再漸漸學習最根基的騎術。
景昀教著教著,便興趣盎然了起來,學五禽戲時寧珞分外靈巧聽話,兩小我又需肌膚相貼、耳鬢廝磨,倒是彆有一番意趣。
“冇……冇甚麼……”丁明秀失魂落魄隧道,“我們……走吧。”
景昀悻然停了手,眼看著才子擺脫了度量,正襟端坐在離他幾步之遙,隻好打起精力聽她說話。
丁明秀急中生智,“哎呦”了一聲,腳下一崴,朝著景昀倒了下去。
景昀瞟了她一眼,微微點頭,腳下卻未做逗留,眼看著要從她身邊走過。
“丁女人客氣了,”寧珞笑著道,“丁女人一片好學之心,是在讓我汗顏。”
“送客吧,我有些乏了。”寧珞看也不看她一眼,分開了書房。
丁明秀一小我站在書房,她的婢女本來候在門外,一見不對,立即快步出去,小聲問:“女人,如何了?那夫人如何氣沖沖地走了?”
婢女急道:“冇人帶路,我不熟諳往那裡走啊。”
寧珞隻好和她一起去了書房,寫了幾筆做了樹模,丁明秀便央著要寫上兩副字,請她現場指導一二。
傢俱是上好的楠木,於雕鏤處見精彩;側壁上掛著一幅八駿圖,駿馬奔騰,氣勢澎湃;左邊一雕紅漆博古架上經心擺放著各種瓷器,此中一個三彩花觚尤見風味;茶幾、桌案上拜訪的碟、盅都是上好的汝瓷,光芒動聽;角落裡點著鎏金的香薰爐,一股淺淺的暗香繚繞在鼻尖,似有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