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立即想起了寧珞,朝著她招了招手:“你叫寧珞吧?長得公然超卓,難怪世子如此疼寵於你。”
“我揹你歸去,趁便也可嚐嚐梅子酒,必然比杯中的更好喝。”景昀放下心來,淺笑著意有所指。
寧珞納了悶了,她自問冇做過甚麼獲咎過人的事,可不曉得為甚麼,非論是宿世還是此生,這位於公公都非常討厭她。
陳氏也來了興趣:“世子夫人如此多纔多藝,本日可要讓本宮大開眼界了。”
鄒澤林哈哈大笑了起來:“郎情妾意,真是羨煞旁人,如果有朝一日也有人陪我吟詩作對、喝酒對棋,那繞指柔便繞指柔吧。”
景昀有些莫名,阿誰嬌縱率性的小女孩彷彿又返來了,他也不曉得該如何哄,隻好湊疇昔在她耳邊道:“珞兒這是在生我的氣嗎?這梅子酒很平淡苦澀,我替你滿上,算是我賠罪。”
“哪敢煩勞王妃,”鄒澤林躬身道,“這都是緣分,就比如元熹,疇前我隻曉得他喜好白衣女子,可弟妹向來不著白衣,他也不是疼到了骨子裡去。”
“皇嫂,寧mm不但會作詩,還是女子院中書畫雙絕、琴技出眾的門生,本日既然大師都這麼有興趣,不如就讓寧mm一樣樣演出過來如何?”趙黛雲興趣勃勃隧道。
席間都是熟人,酒熱耳酣之間,氛圍垂垂熱絡了起來。
陳氏聽得悠然神馳,回味了半晌這才讚道:“彈得好!”
太子楊湛和太子妃陳氏坐在最上首,楊湛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五官甚是清秀,乍一看眉眼和景昀倒是有那麼兩三分的相像,隻是因為長年體弱,神采慘白唇色青灰,和景昀的英挺冷峻有著天壤之彆;太子妃陳氏眉眼和順,言談可親,一看就是親和刻薄之人,倒是讓寧珞稍稍放下心來。
寧珞笑道:“娘娘何出此言,是我學藝不精,倒是讓娘娘絕望了。”
鄒澤林就坐在景昀中間,滿座的人都有嬌妻美妾在側,唯有他孤身一人,成了大師調侃諷刺的中間。
寧珞看了看本身身上的蜜色折枝牡丹紋褙子,下認識的,結婚後她選的衣裙幾近都不是紅色,明天也不例外,可她冇想到,景昀固然向來不說,內心卻仍然還一向掛念著那日她穿白衣的模樣。
中間有宮人先奉上了琴,寧珞將手爐遞給了身邊的四葉,坐下來,撫上了琴絃,北風吹過,本來指間的熱度一下子便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