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的嘴角暴露一絲幸運的笑意:“殿下對我很好,時不時便會到我房裡來,至於王妃,我避著點就是了,你不消擔憂。”
她說著便吃吃笑了起來,公然一起拉著寧珞的手不放,另有說有笑的,趙黛雲跟在背麵再也插不上嘴,氣得臉都僵了。
前麵便是一片梅林,紅梅含苞待放,在一片殘雪中彆成心境,陳氏停下了腳步笑道:“黛雲,我傳聞你在瓊華女子院中就讀,才名在外,不如本日為我們賦詩一首,也算是為景添色。”
東宮總管將太霞湖邊的涼亭三麵用暖帳圍起,暖帳外四周擺放著烤架,幾個宮人將殺好的小牛肉一片片地在削下來現烤現呈,涼亭的中間支了一個小火爐在煮水,中間坐著一名宮女彈琴。
寒冬臘月,在內裡為這麼多女眷演出,趙黛雲清楚是要摧辱寧珞,可如果推委,倒要讓太子妃心生芥蒂。寧萱眼露憂色,正要自告奮勇為陳氏操琴,寧珞卻表示她稍安勿躁,朝著陳氏躬身應道:“娘娘有召,寧珞豈敢不該。”
中間傳來一聲輕哼,寧珞一看,竟然是瑞王府的內侍總管於安,他的眼中帶著難以粉飾的嫌棄,和寧珞對視了兩眼彆過臉去。
“九mm你還好嗎?”她小聲問道。
陳氏也來了興趣:“世子夫人如此多纔多藝,本日可要讓本宮大開眼界了。”
寧珞笑道:“娘娘何出此言,是我學藝不精,倒是讓娘娘絕望了。”
“他對你很好?”寧珞不成思議地問,剛纔眾目睽睽之下便嗬叱她,這竟然是對她好的模樣?
“殿下自是好酒量的,萱mm多慮了,”趙黛雲嫣然一笑,“本日可貴一聚,不醉不歸纔是,我和殿下敬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杯。”
算算時候,楊彥和趙黛雲該當是方纔新婚冇幾日,就已經把寧萱迎入府中,這趙黛雲也真是好氣度。
中間有宮人先奉上了琴,寧珞將手爐遞給了身邊的四葉,坐下來,撫上了琴絃,北風吹過,本來指間的熱度一下子便被帶走。
寧珞卻冇笑,偷偷瞧了景昀一眼,卻見景昀神采如常,倒是桌案底下的手一暖,一雙刻薄的手掌將她的手握住了。
“哪敢煩勞王妃,”鄒澤林躬身道,“這都是緣分,就比如元熹,疇前我隻曉得他喜好白衣女子,可弟妹向來不著白衣,他也不是疼到了骨子裡去。”
鄒澤林哈哈大笑了起來:“郎情妾意,真是羨煞旁人,如果有朝一日也有人陪我吟詩作對、喝酒對棋,那繞指柔便繞指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