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替她掖好了被子,卻見寧珞又爬動了起來,隻好抱住了將寧珞緊緊地抱進了懷裡。
陶安大長公主、定雲侯府的老夫人堅信玄門,自老侯爺去後一向居住在侯府後院的小道觀中,道觀中供奉著三清賢人,中間是一進配房,安插得甚是簡樸厚重。
但是他的手卻落了個空,寧珞飄然退了開去:“景大哥,本來你都是騙我的,你喜好的不是我,我要走啦……”
緋紅的雙頰、唇間的輕喃另有緊閉雙眸時微微顫抖的睫毛在他麵前掠過,他暗道不妙,隻好屏息凝神,在腦中唸了兩遍清心咒,又冒死想了些不相乾的事,這纔將這躁動壓抑了下來。
許是有些熱了,寧珞動了動,手臂從錦被中伸了出來,調皮地放在了景昀的胸前,那中衣的衣領被她如許一動傾斜了下來,暴露了半截豐盈。
寧珞瞧著他的確眼下有些青黑,不由得擔憂地問:“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這莫非就是宗子和幺子的辨彆?宗子負擔著家屬的重擔,以是必須沉穩厚重,而幺子冇了這幅重擔,便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
“大哥再來一下。”景錚的臉鎮靜得通紅,卻猶自不肯下來。
“我要這天下有何用?能換她活過來嗎?”
“是。”景昀麵無神采地應了一聲。
“你人小口氣倒不小,祖母來考考你,會背甚麼了?”
燭火仍然在閃動,偶爾傳來了“劈啪”的爆芯聲,窗外仍然是夜色深重。寧珞在中間睡得正香,想來現在正在做甚麼好夢,嘴角掛著一絲含笑,不過她的睡相不佳,被子都被踢掉了,暴露了大半個身子。
“你既然入了朝堂,那也冇體例,”陶安大長公主淡淡地叮嚀,“我是看不慣那些個朝臣勾心鬥角的模樣,哪日如果有甚麼外派的差使,你便去領了,依我看,領兵兵戈、保家衛國纔是一名男兒該有的情懷,少往陛下那邊追求。”
寧珞和景昀到的時候,內廳中的人都已經齊了,正中間坐著的恰是陶安大長公主,她是盛和帝的姑姑,眉宇間模糊和盛和帝有那麼幾分類似。本年已經五十開外的大長公主滿頭銀髮,眉峰如劍薄唇緊抿,明顯年青時是個脾氣剛烈、判定專行的婦人。
寧珞的臉頓時一熱,內心有些不安了起來,她身為新婦,理應早些參加,卻被景昀擔擱了很多時候,不曉得這些長輩會不會內心不舒坦。
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天氣已經大亮,他一低頭恰好瞧見寧珞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