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重來一次,她必然要守住寧國公府,闊彆那些奸佞小人,快歡愉活地做父母兄長的掌上明珠,另有,去問問那驚才絕豔的定雲侯景昀,是不是真的像於安說的那樣愛她入骨?如果是的話……為甚麼當初不來寧國公府提親呢?
的確,往年這個時候,就算有秋老虎也該隻是些餘威了,氣候好的時候秋高氣爽,恰是攜一眾親朋老友賞菊品蟹的好日子。
二十四歲時得和盛帝親封鎮北將軍,讚之為“大陳之棟梁”。
寧珞讚成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自小就跟著她的丫環,曉得她的心機。固然命不久矣,但這個瑞王妃的名號放在她身上一日,她便感覺噁心一日。
於公公的嘴巴一張一合,寧珞卻聽不明白了。
玉髓正待再勸,門“吱呀”一聲開了,又被謹慎翼翼地掩上,有人快步走到床前,在中間放下一碗深褐色的湯藥,吃緊地開口:“玉髓,好端端地開甚麼窗戶,不曉得女人不能見風嗎?”
“王妃這又是何必呢?”於公公笑道,“王爺日夜惦記取你呢,隻是實在是抽不開身,等過了這陣子王妃回城了就會曉得王爺的情意了。”
於公公一驚,卻又賠笑著說:“那景昀是該死,一向以來就恃才傲物誰都不放在眼裡,還膽敢覬覦王妃,在王爺麵前大放厥詞,說是王爺既然偶然無情,便要叛出都城帶王妃遠走高飛,也不想想,他的主子都被王爺緊緊拽在手中,更何況他一介戔戔定雲侯?此等逆賊王爺天然不能容他,忍了幾今後這纔在北孤山設伏將他伏法,那逆賊也是短長,數百禁軍圍攻之下竟然麵不改色,厥後還是王爺在高處射了一箭,這才身中數刀被吳統領一刀砍下了腦袋,死的時候眼睛還睜著呢,一向朝著城門外看……”
那日在門外,定雲侯一字一句地問。
於公公被她笑得有些難堪:“王爺牽掛王妃的身子,特命主子帶了些珍稀的藥品過來,百大哥參十株,西域白隘山進貢的丹朱丸一瓶,千年靈芝一株……”
阿誰驚才絕豔的定雲侯……竟然死了。
“你……說甚麼……”她從喉中擠出幾個字來,濺著血的手指顫巍巍舉了起來,卻又寂然落下。
二十二歲時秉承定雲侯之位,躋身王公侯爵。
王嬤嬤通報了兩聲,又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個身穿絳紫色內侍袍的中年人走了出去,他的顴骨略突,身形肥胖,尖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恰是瑞王楊彥最為此中信賴的內官於公公:“主子拜見王妃,不知王妃本日身子好些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