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十三年前不是他救了明月,而是明月的爹孃救了他的爹孃,纔有當年他們的相遇。
明月見他看著劈麵空蕩蕩的巷子,不知他在看甚麼,“蘇哥哥?”
許是因為山莊戰役西侯有關,一瞬想起很多與他相連的事,這一想,倒是想起一件他不太必定的事,“明月,當初黃金貪汙案的時候,那運輸花瓶的箱子,是甚麼木頭做的?”
蘇雲開仍托著明月的腰身,他感覺明月是想起甚麼了,不然不會這麼久都不問是如何回事。他俄然想起一件事來,“小時候爹孃常跟我提的仇人,就是明月的雙親麼?”
清酒灑落在地,在地上淋出一條濕漉漉的陳跡來。明月怔了半晌,有些不知所措。她稍稍退了一步,撞到身後的凳子,差點冇摔著。幸虧蘇雲開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她才定下心神。
聲音裡是自認無用的落寞和自責,蘇雲開聽在耳邊,拍拍她的肩頭,“你做得很好了,白水。”
蘇夫人也將丈夫扶住,說道,“你這一跪,今後讓她如何是好?”
明月頓了頓,表示車伕。蘇雲開說道,“無妨。”
蘇雲開問道,“你到了山莊後,那邊果然埋伏了人?”
這一頓飯吃了好久,蘇顧和蘇夫人對明月說了很多話,因早前探聽的時候已經曉得她單獨進京,在內裡居住,言語之間已經在催促兩人婚事。他們想將明月早點接到蘇家,不但是做蘇家的媳婦,還想更好的賠償她。隻是焦急婚事,他們也不想委曲了明月,最後說道,“先將你爺爺接到開封來,與他申明,再一起擇個黃道穀旦,然後好好購置,要嫁得風風景光的,不能讓你受一點委曲。”
這塊木頭是塊梨花木,因健壯美妙,多用來做桌椅。從形狀來看,倒不像。
爺爺不想,她也不想,隻因那邊是她的爹孃曾住過的處所,歸去了,人卻不在那,又有甚麼可回的。
舊事重說,本就傷感的多,蘇顧和那對年青佳耦並冇有厚交,乃至隻是萍水相逢,但是聞聲最後幾句,卻覺如果當初他們也活了下來,定能成為知己老友,而非在這裡憶故交,可惜、感喟。
那人非常警戒,短短幾步路擺佈看了很多遍,才終究走到他們麵前,“大人,明月。”
車伕冇有多言,就領命走了。蘇雲開轉而朝車廂伸手,將明月接了下來,將她拉至陰暗巷中,這才往車伕剛纔所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