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也伸手將她的手握住，幾近落淚，“是我們錯了，不該將你留在那，哪怕你爺爺不肯隨我們蘇家走，我們也該將你留下，好好照顧你。你蘇伯伯那年被貶謫去了錦官城，被人監督，又因路途悠遠，不便去看望你。等我們第二年回到江州，去找你們時，卻發明你們已經搬走了。想必是你爺爺不想再留在那悲傷之地，怕觸景生情，以是帶你去了彆處。”

清酒灑落在地，在地上淋出一條濕漉漉的陳跡來。明月怔了半晌，有些不知所措。她稍稍退了一步，撞到身後的凳子，差點冇摔著。幸虧蘇雲開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她才定下心神。

蘇雲開仍托著明月的腰身，他感覺明月是想起甚麼了，不然不會這麼久都不問是如何回事。他俄然想起一件事來，“小時候爹孃常跟我提的仇人，就是明月的雙親麼？”

第八十六章山洞骷髏（十）

蘇雲開眉頭又鎖，白水已將那塊木板翻了個麵，指著上麵的點點凹處，說道，“大人，我奇特的是這些東西，不曉得到底是甚麼。”

蘇顧不解，蘇夫人輕歎，將話挑明，“你倒忘了，她和雲開有緣，是相互夫君，跟兒媳下跪，於理分歧，感激掛念記中，不差這一膝頭的戴德。”

蘇夫人也將丈夫扶住，說道，“你這一跪，今後讓她如何是好？”

“甚麼人？”

蘇雲開問道，“你到了山莊後，那邊果然埋伏了人？”

蘇雲開溫溫笑道，“蘇家積年來得的犒賞很多，要熱熱烈鬨的結婚還不至於招人多舌。”他曉得今晚明月心中滋味定是各湧心頭，可卻不能將她留在家中，日夜對著。貳心中有愧，將她的手握在掌中，“明月……今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吧。”

蘇雲開將平西侯私藏財帛、白水詐死的事和她一一說了，聽得明月的心七上八下，如同聽了一場戲文般。他說的時候聲音降落，明月都能聽出話裡的壓抑和沉重來――畢竟，對方是權勢滔天的平西侯。

蘇雲開警戒地撩了簾子往外看，車伕手中緊握馬鞭，偏頭低聲，“有人在跟蹤我們。”

聲音裡是自認無用的落寞和自責，蘇雲開聽在耳邊，拍拍她的肩頭，“你做得很好了，白水。”

她剛將她抱住，白水就忍不住擰眉，疼得悄悄吸了幾口寒氣。明月忙鬆開她，這才發明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處所不平整，像是纏裹了很多紗布。她心一涼，“水水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