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饒命啊!饒命啊!”那雜役嚇得麵色青白,手腳彷彿被釘子給釘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啊、啊。”那人望著近在天涯的蟲屍,嚇得呼吸呆滯。他驀地退後一步,下一刻便栽倒在地,明顯是吃驚過分昏迷了疇昔。
薑雲磬心底苦笑,以張沐海的精準刀法,恐怕那法器珠子還未落到他身上,便會削成兩半。
“彆,彆過來,東西給你,給你……”那雜役嚇得雙目圓瞪,嘴唇囁嚅,幾近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拿著你的東西快滾。老子隻搶多的,不搶少的。”張沐海微微抿唇,朝後退了一步。
張沐海忍過了這一陣削骨拔筋般的痛苦,雙目又規複了安靜之色。他驀地伸出雙手,將那插在樹上的刀子狠狠拔了出來,回身朝那三位外門弟子地點之地走去。
他本覺得,有法器在手,不必甚麼欲揚先抑,直接就能打得那張沐海痛哭流涕。
見薑雲磬微微愣神,圓臉少年又道:“直到有一日,兩名外門弟子又來雜役院遴選雜役,張沐海俄然衝了出來,拎著大刀就朝一名外門弟子的身上掄去。”
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便已走到了巷子絕頂。薑雲磬舉目望去,便見火線站著很多身著粗布衣的雜役,另有三名穿戴煙青色織雲道袍的少年。
聽到體係提示音,薑雲磬微微鬆了口氣。
張沐海冷哼一聲,伸手奪過對方手中的承擔。一番大力拉扯之下,那承擔便被扯開了,一些陳舊的衣衫散了一地。
那承擔剛一落在張沐海的手上,薑雲磬當即飛身闊彆,同時心念一動,引爆了法器。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張沐海已帶著騰騰殺氣走到了他的身前。
那圓臉少年行動倉促,麵色漲紅,雙目當中儘是憂色。
他朗聲一笑,道:“老子不過是替你捉個蟲子,也至於怕成如許?”
此時那張沐海已收刀回身,雙手抱胸望著世人道:“哼,合法老子好騙嗎,你們這麼多人,莫非個個都是新來的?”
“我也隻要兩枚火石……”
薑雲磬舉起刀,朝一側的大樹橫空劈去。他這一刀運足了力量,本覺得定能將那樹劈開一個猙獰巨口。卻不料,刀剛冇入樹乾,就遲滯不已,再也冇法寸進。
薑雲磬沉吟一聲,問道:“那,他又為何攔路打劫火石?”
這些雜役有的是剛做完工返來,有的則是新入門的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