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藿香的根部楔狀漸窄,邊沿具不法則的齒裂,草質,上部深綠色,被絨毛,老時漸稀少。”柳曦之的聲音清潤,非常動聽,“於其枝葉富強時采割,日曬夜悶,幾次至乾。性味辛,微溫,歸脾、胃、肺經。芳香化濁,開胃止吐,用於胸悶不舒,寒濕避暑,腹痛吐泄,常配伍紫蘇、陳皮劃一用。”
提到廣藿香,李曉香的眼睛刹時亮了起來。
柳大夫倒冇有見怪他們打打盹,而是對柳曦之道:“曦之,趁這會兒人少,你且去一趟羊腸子巷,將老陳的藥給他送去。”
李曉香冇想到在教誨理念逗留在填鴨式的當代,柳重卿的講授體例竟然如此開放,這讓她有些適應不來。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柳重卿的企圖。
這傢夥的臉紅了,李曉香忍不住嬉笑了起來。屋外溫和的晨光落在李曉香的臉上,彷彿有萬千透明的胡蝶從她白玉般的肌膚間飛出。柳熙之睜大了眼睛傻傻地看著李曉香。
“師兄,我教你這套字體,你也需教我看醫經藥典。”
柳重卿將拜師禮推開,淡聲道:“師父收門徒也講究一個眼緣。疇前來我這裡拜師學醫的人很多,但真正值得柳某教誨點撥的卻幾近冇有。他們並非缺了天賦,而是他們的心冇有沉下來。本日我收令媛為徒,也從未想過讓她在醫道上得甚麼成績,隻是她情願習很多少,柳某便教她多少,她若隻習3、五日,柳某便教她3、五日。她若能習3、五年,柳某便教她3、五年。她若平生都孜孜研討,那麼柳某在有生之年也毫不推委。”
“駟馬難追!”
“李某多謝柳大夫!”李明義從速讓李宿宸奉上拜師禮,李曉香卻呆了。
“恰是。師父叫我來跟你修習藥理,師兄莫要嫌棄師妹笨拙癡頑。”
路氏最後揹著兒子帶著女兒在十方藥坊的屋簷下避雨,被采藥返來的柳大夫撞見,柳大夫不但將他們帶入藥坊,還為路氏之子診脈煎藥,卻並未收取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