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真像是她會乾的事兒。另有呢?”
清心草既然能夠泡茶,那便能夠吃了?李曉香摘下一片葉子送入口中,清冷之感跟著葉汁遍及舌尖,她的胸口莫名充盈了起來。
“當然得兌水,孃親可曾見過將酒抹在身上的?舌頭沾上點酒水都覺著辛辣,更何況是皮膚,隻怕也會辣疼吧!並且我們製的是花露,講究的是時隱時現,如夢似幻。如果將這麼多花瓣彙集而來的精露就如許擦在身上,豈不成惜?”
“……這……這是甚麼?”李曉香接過來,細細檢察每一片葉子。
“對了,江嬸提起的花露,你籌算如何辦?你藏在榻下的小瓶子成還是不成?”王氏略微擔憂了起來。
淨水鄉雖間隔都城不遠,但楚溪此時纔出門隻怕鄰剋日落纔到的了淨水鄉。
“說的也是事理。”王氏點了點頭。
“就快成了!”
“另有……”逢順在心中打鼓,公子非要他說李曉香有何特彆之處,可這丫頭淺顯的很,要他逢順說甚麼纔好?
“你這丫頭,提及來頭頭是道。江嬸可托,娘就不成信了?”王氏做出嗔怒的神采。
現在楚溪微蹙的眉頭已然伸展開來,眼角帶著的那點笑意更顯超脫。
“哇?這麼多?”李曉香看向王氏,王氏笑著點了點頭。
“說吧,都探聽到些甚麼了。”
“清心草啊!現在恰是清心草著花兒的時候,大人們會將清心草帶歸去煮水泡茶,熏屋,另有沐浴!”
楚溪沉默了,他的目光暗沉中彷彿要燒出火來,書房憋悶到令逢順喘不過氣來。
“曉香?你說甚麼?”江嬸睜大了眼睛,“當是這十文錢纔是給我的罷?”
說完,李曉香用手掌在瓶口扇了扇,一陣香氛鋪麵而來,王氏從未曾聞過如許的味道,山林毓秀香溢浮雲,且這香氣不似香脂那般木訥單調,反而多變中捉摸不透,最後帶著一絲屬於酒香的醇厚,回味無窮。
逢順一邊說一邊抬眼看楚溪的神采,察言觀色但是統統楚家奴婢們必備的本領。
虎妞帶著李曉香前去的方向是上一回她們未曾去到的。
“我們走!”
虎妞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好大一片!”
在一旁服侍筆墨的小童隻見楚溪神采淡然,輕風掠過水波不興,就連微微輕垂的視線間彷彿蘊有山林秀水。隻是再踮腳偷瞄時,小童驚得聳起了肩膀。畫紙上一片狼籍,線條飛舞混亂,沉悶壓抑,底子看不出到底畫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