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香將封存了的酒取了出來,順著瓶口扇了扇,濃烈的花香與酒香撲鼻而來,李曉香向後縮了縮脖子。
“清心草啊!現在恰是清心草著花兒的時候,大人們會將清心草帶歸去煮水泡茶,熏屋,另有沐浴!”
楚溪沉默了,他的目光暗沉中彷彿要燒出火來,書房憋悶到令逢順喘不過氣來。
“你呀!”王氏無法地搖了點頭,唇上的笑容卻更深了。
“我們走!”
王氏看她的模樣,有些擔憂,“是不是酒氣太重?”
特彆是夏季將至,如果在蘆薈凝脂中再插手一些薄荷,更有收斂平靜的服從!
逢順想破了腦袋,才擠出一句,“傳聞……傳聞其母王氏本欲教誨李曉香女紅,可這丫頭存亡不肯,上了樹大半日不肯下來,換了其父李明義一頓好打……”
“無妨,我便喚了虎妞同去!山內裡的道道,虎妞比她娘還精!”
“方纔新入了柚香,若要其與石臘紅和君影草的香氣糅合不分相互,需得再釀上一段時候。”
說完,李曉香用手掌在瓶口扇了扇,一陣香氛鋪麵而來,王氏從未曾聞過如許的味道,山林毓秀香溢浮雲,且這香氣不似香脂那般木訥單調,反而多變中捉摸不透,最後帶著一絲屬於酒香的醇厚,回味無窮。
“是啊,飛宣閣的柳蜜斯還等著你製出花露呢!她說不管今後你製了甚麼,她都要了。”
李曉香搖了點頭,“為甚麼感覺可惜?女兒感覺甚麼都能再掙,隻要此民氣是掙不來的。江嬸是個結壯仁慈的人,她那日得了柳凝煙的賞錢,我無從得知。可江嬸還是把這賞錢給了出來,足見江嬸的品性。做買賣的,從不怕利薄,隻怕失了信義。有江嬸在,女兒就甚麼都不消擔憂了。”
“甚麼?”楚溪的手指扣緊了茶杯,“這是甚麼時候的事情?”
虎妞轉頭見李曉香的眼皮子都快耷下來,趁著李曉香不重視,竄入林中,不見了。
逢順不問任何話,隻跟在楚溪身後出了門。
“如何樣?聞著聞著就感覺不困了吧?”
“虎妞!清心草在那裡!”
“還需兌水?”
李曉香摸了摸鼻子,“帶著我上山找野山銀的是江嬸,天還未亮起家去都城的也是江嬸,青柚油是江嬸榨的,酒也是秦叔叔的,另有果殼灰也是江嬸找來的,正所謂多勞多得,我取走了甜杏仁油的錢另有我娘幫著煮水的辛苦錢,其他的天然是江嬸應得的。”
虎妞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