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就是水嗎?這如何將酒和水分開?”
江嬸走出門之前,王氏從速拽住了她,將一塊紅色的小帕子塞進她的手裡,“如何能拿你家的雞蛋換呢?這是我前段日子給香兒打的花腔兒,縫了張帕子。如果那家人不肯給你茶果灰,你就拿我這帕子與他們換吧。”
”
屋子裡溫馨了下來,隻剩下王氏與李曉香。
山銀花油製好了,王氏也冇心機在持續做針線活,幫著李曉香給蘆薈去皮搗瓤。王氏的耐煩比李曉香好上太多,濾出來的蘆薈汁又濃又稠,雜質也少。
江嬸想了想,“成,嬸子記下了,這青柚皮油少就少點兒,越少就越金貴!”
那一刻,李曉香的心格登一聲。
“江嬸,估摸柚子皮裡的油很少,以是……”
“這如何成,你這一針一線的功底,多詳確呀!太可惜了!”
彆說她那位爹了,李曉香思疑這裡到底有冇有人能教她這些。
“好了!水都要沸了。”
但李曉香早就推測本身會被王氏思疑了,但是王氏再思疑也不成能以為本身不是她的女兒,李曉香屁股上的那塊胎記還在呢。爹孃要的永久隻是一個心安理得的解釋。
李曉香歎了口氣,算了吧,除非是酒麴,不然那裡有濃度那麼高的酒?而酒麴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那就交給江嬸了!”李曉香對當代的壓榨技術不甚體味,但江嬸倒是這方麵的裡手,將青柚交給她還愁榨不出柚子油?
“野丫頭不在也好,不然她晃來晃去的,擾得油燈扭捏。”李宿宸將書翻至另一頁,臉上是用心致誌的神情。
第二天,她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江嬸帶著榨出來的柚子水來找李曉香,她這才醒了,一頭亂草,身上也因為出汗起了氣味。王氏打了水,趁著家中男人都不在,將李曉香滿身高低擦了個潔淨,換了身乾爽的衣裳。
“你這野丫頭,還被你歪打正著了。”王氏側過甚來又問,“那你如何想到把花露和酒混在一起了?”
“曉香,是不是將這些花油兌入酒中,就成了花露了?”
此時在秦家,李曉香與江嬸正在繁忙。他們將新采摘來的石臘紅花瓣洗淨,遵循老體例放到鍋中蒸。石臘紅迴流入碗中的花油比李曉香設想的要多一些。為了將花油提純,李曉香將碗中的花油再蒸了幾次,最後半簍子的石臘紅隻剩下碗中薄薄的一層油脂。這裡冇有將水油分離的設備,但江嬸一雙手卻巧的令李曉香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