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陪笑道:“是,敏妃若曉得,也必不會承認。”
“她用來自服。”李茂困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低聲道:“但宮中險惡,微臣也不能肯定她是否會拿此藥作其他用處,以是本日冒死前來奉告小主此事。”
“慢著。”蓮真定了一下神,又道:“等下。。。如果皇上過來,或是。。或是派人來,就說我昏睡著,我不想見人。”
“此等小事,你們可自決。”天子揮揮手:“朕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內監笑道:“這個輕易,你隨我來。”
蓮真喃喃道:“皇貴妃。。。要你來看我麼?”
蓮真眼睛直直的望著她,心中思路紛雜,身子卻垂垂髮軟,漸漸的倚在了枕上。
蓮真搖了點頭,橫波正要勸幾句,有人出去回道:“皇貴妃打發桑蓉姑姑過來看小主了。”
李茂漸漸直起家子,去兀自跪著,不肯站起,蓮真看著她,心中非常過意不去:“李太醫,我傳聞,他們將你帶去了掖庭司,你想必受了很多苦吧?”
李茂卻不肯起來,隻是蒲伏在地,哭泣不能成聲,寶貞見他如此悲傷,想起蓮真好不輕易懷上龍胎,就這麼冇了,更是傷痛,那眼圈兒當即紅了,淚水滾滾而落。橫波悄悄焦急,狠狠瞪了寶貞一眼,口裡道:“李太醫,你的這份心,我們小主都是曉得的,小主現在身子衰弱,皇上已命令讓她好生保養,不準人來擾她清淨,你還是先回太病院,他日再來請小主安吧。”
換過衣服,李茂向那內監道了謝,徑直來到擷芳宮,蓮真剛進了些燕窩粥,倚在床上歇息,聽她在內裡求見,便命出去。李茂一進寢殿,當即跪伏在地,哀號道:“李茂無能,冇能保住小主龍胎,李茂愧對小主!”
蓮真聽著,俄然怔怔的掉下淚來,橫波慌了:“小主。。。”蓮真卻低聲而又吃力的道:“那她。。。她現在呢?她在哪兒?”
橫波忙應道:“主子另有甚麼叮嚀?”
一從掖庭司出來,便有一個小內監奉上一襲嶄新的太病院的官服過來,在李茂麵前跪下:“李太醫,你受委曲了,這是皇貴妃娘娘叫我們給你送來的,讓主子送你回太病院。”
皇貴妃道:“臣妾也感覺,此事一定是敏妃所為,但她的懷疑卻也是最大。。。”說畢開口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