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重重帷帳當中,段玄奕降落喚了一聲,緊接著又是短促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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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的胎兒已然成形,當它終究從身材裡剝落,是刻骨銘心的痛。成帝退位,還是住在宮裡,又因著新帝年幼,後宮根基還保持著本來的狀況,聽聞太後小產,後宮似炸開了鍋,太妃太嬪們三倆成群,籌算結伴來椒房殿慰勞。仁憲太後得了動靜,便乾脆稱病靜養閉門謝客,一上午清清淨淨的,倒是省了很多費事。
仁憲太後冇有想到,清冷殿晚宴一彆後,她與碧妃之間的境遇會產生這麼大的竄改。內殿,仁憲太後在琉璃的攙扶下在軟榻上坐下,碧太妃規端方矩地向她行了大禮,笑容暖和含蓄,眼露體貼,不似作偽。
碧太妃支身坐起,冷眼瞧著地上跪著的春桃,不由心中發堵,寂靜了半晌方纔道:“就把他們打發到浣衣局那邊去當差吧。”
段玄奕閉了眸子,半晌不語,待林路覺得他又睡了,方纔又聞得他疲憊的聲音:“孤家寡人,鳳禦軒,他做不到!我們都孤傲太久了,好不輕易碰到了共守平生的人,又豈會放棄手中的這一點暖和……鳳禦軒,他畢竟比我榮幸……”
林路正在清理地上倒撒的藥漬,聞言站起家來,又走近幾步,輕道:“皇上但是醒了?有何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