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輕微地扯了下唇角,勉強暴露絲笑意,心彷彿亂了呢。
花容聞言,抬開端略帶得龐大地看了眼清嫵隨即又垂了頭,做針線的手指卻不如之前矯捷了。小巧亦想起了禦史府中的櫻桃樹,深表附和,“呆會兒奴婢就跟管家說說,讓運些櫻桃來!不然,我們回禦史府裡也是好的。”
此人,一日不逗她就不安閒麼?清嫵接過小巧洗好的櫻桃放於桌上,輕巧帶過這一話題:“睡得還好。相爺夫君,這是我本日摘的櫻桃,剛洗出來,快來嚐嚐鮮。”說完,似急欲堵上那人的嘴,竟還拈了顆櫻桃送到那人嘴邊,涓滴未覺這行動的密切含混。
約近隅中,一襲青色衣衫的鳳禦軒便施施然走進院子來了。彼時清嫵早已梳洗安妥,倒不覺有甚麼難堪的,迎了鳳禦軒坐下,又親手沏了茶與他。
本來低頭避嫌的花容抬開端來,目光清冷地看了眼對座的兩人,神采之間有些怔然,原覺得他會冷下臉嗬責夫人兩句,不想竟成了這般郎情妾意的模樣,是夫人手腕太高還是相爺過分薄情......
晨起,腦筋昏昏沉沉的,像被人拿著硬物砸過般難受,仰躺在床上,儘力地眨巴眨巴眼,昨夜的影象垂垂清楚起來。昨日她和相爺夫君進宮赴宴去了,貌似她還喝了點兒小酒,彷彿,彷彿她在馬車上睡著了......呃,竟是相爺夫君抱她進房的麼?眼中的羞赧之意漫漫溢位,染紅了臉頰,而後又咬了咬唇煩惱這莫名的心潮起伏,隔著帳子喚了聲:“小巧!”
坐了半晌後鳳禦軒起家,拍了拍清嫵的頭叮囑:“喝貪吃,謹慎酸了牙。呆會兒會有高朋來訪,為夫先去前廳安排一下,待午膳時分再差人過來喚夫人。”
“相爺上朝前交代了,蜜斯昨兒個累著了,本日許是起得要晚些,特叮囑我們不得打攪。”小巧一邊為清嫵挽發一邊像模像樣地學著鳳禦軒的語氣回道。
花容淡淡輕笑,回道:“許是府中事件繁忙,管家忘了這茬兒吧!”
“斜日庭前風嫋嫋,碧油千片漏紅珠。”假山細流,曲水環抱,在這西院當中,竟另有此一處清幽之景。幾棵櫻桃樹整齊地排在牆角的位置,枝上綴滿了顆顆紅珠,甚為飽滿,在陽光照拂下盈盈敬愛。
小巧正在外間清算物事,聽得喚聲忙打了簾子出去,笑道:“蜜斯可算醒了,您要再多睡會兒就該用午膳了。”
“一名故交!”
出了門才知昨夜竟下了場雨,初夏的悶熱也消逝了很多,擇了個陰涼處,命人搬了美人榻安設於此,泡上一壺茶,擺上三兩盤生果點心,半倚於榻上,就這麼看起小說演義來。(架空,考據黨勿究)兩個丫環見此,亦不打攪,端了小凳來坐在一旁,做起針線活來,主仆三人各乾各的事,倒也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