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寢樓,自免不了要沐浴梳洗一番,若讓相爺夫君見了她這個模樣,隻怕會嚇一跳吧!
小巧正在外間清算物事,聽得喚聲忙打了簾子出去,笑道:“蜜斯可算醒了,您要再多睡會兒就該用午膳了。”
順手撚了顆楊梅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倒似櫻桃的味道,不由開口:“唔,有些想吃櫻桃了。”
“這櫻桃都已熟透了,怎不見府裡的人來采摘呢?”清嫵驚奇,枝上的櫻桃早已紅透,將落未落,甚是誘人,按理早該安排人采摘了,何故如此無缺,絲豪未見采摘的陳跡。
“相爺上朝前交代了,蜜斯昨兒個累著了,本日許是起得要晚些,特叮囑我們不得打攪。”小巧一邊為清嫵挽發一邊像模像樣地學著鳳禦軒的語氣回道。
鳳禦軒暗笑劈麵炸毛卻不得發作的女子,眼中是毫不粉飾的寵溺,本來調戲自家夫人竟是這般...嗯,表情鎮靜呢。
房門輕啟,幾個小丫環魚貫而入,將一應洗漱用品備好。花容兌好溫水,將牙粉規置好,這才走到清嫵身後,垂首輕道:“夫人,熱水已經備好了,能夠洗漱了。”
他一退清嫵便吃緊抽回了手,幾乎將茶壺打倒,隻覺兩頰燒燙,再不敢中間丫環們的神采。
晨起,腦筋昏昏沉沉的,像被人拿著硬物砸過般難受,仰躺在床上,儘力地眨巴眨巴眼,昨夜的影象垂垂清楚起來。昨日她和相爺夫君進宮赴宴去了,貌似她還喝了點兒小酒,彷彿,彷彿她在馬車上睡著了......呃,竟是相爺夫君抱她進房的麼?眼中的羞赧之意漫漫溢位,染紅了臉頰,而後又咬了咬唇煩惱這莫名的心潮起伏,隔著帳子喚了聲:“小巧!”
約近隅中,一襲青色衣衫的鳳禦軒便施施然走進院子來了。彼時清嫵早已梳洗安妥,倒不覺有甚麼難堪的,迎了鳳禦軒坐下,又親手沏了茶與他。
花容淡淡輕笑,回道:“許是府中事件繁忙,管家忘了這茬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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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日庭前風嫋嫋,碧油千片漏紅珠。”假山細流,曲水環抱,在這西院當中,竟另有此一處清幽之景。幾棵櫻桃樹整齊地排在牆角的位置,枝上綴滿了顆顆紅珠,甚為飽滿,在陽光照拂下盈盈敬愛。
作者有話要說:
本也不是甚麼大事,清嫵雖覺奇特也冇再多問,執了剪子、籃子,由兩個丫扶了凳子,就這麼冒莽撞失踮了腳去摘櫻桃。幾番下來,雖說碩果累累,卻不免將本身弄得狼狽不已。髮髻微散,幾綹髮絲垂下來,落於耳際,袖口、裙襬上亦有多處汙跡,將大師閨秀的模樣丟了個一乾二淨,看到小巧一副不附和的模樣,清嫵卻也隻是淡淡一笑,可貴如此儘情一回,倒也顧不得那些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