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上官家的三房,是西昌國最大的皇商,現在的家財,大抵說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上官瀅瀅想了想,看著憋得兩腮鼓起來的小辰,曉得不能一向待在水下,隻好漸漸踩著水,往岸邊靠近。
畢竟他們姐弟坐的是大丞相的車。
幾聲呼哨聲響起,這些追殺過來的黑衣人很快又撤走了。
如果是為了上官家的家財,那誰會肅除小辰呢?
上官瀅瀅忙跟著他身後,跌跌撞撞地跟到司徒煬傾的馬前。
“那你做甚麼去了?我們家好好的女人小子交到你手裡,去你家做客,你就是如許接待他們的?”朱老夫人毫不客氣說道,一想到這兩個不幸的外孫,就痛心疾首。
申明也不是衝著她來的。
西昌國建立國數百年,這類事還向來冇有產生過。
“……司徒公子。”她分開蘆葦叢,悄悄叫了一聲。
上官瀅瀅揉了揉胳膊,感覺那胳膊已經麻痹得不是本身的了。
她的思路自但是然飄到一向對她和小辰很好的繼母身上。
一陣清冷的晚風夾著水汽吹了過來。
他甚麼時候有如許大的權勢了?
是為了他們家的財產嗎?
司徒煬傾猛地轉頭,瞥見一個披著大氅的高挑女子站在蘆葦叢中,秀髮披垂,麵色驚心動魄地慘白,但是那一雙流光溢彩的黑眸,卻有著強大的吸引力。
是她嗎?――應當不成能。
想到“好處”兩個字,上官瀅瀅頓時想到本身家的環境。
一邊想,上官瀅瀅的手內心一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如果連這都冇有弄清楚,還要來殺大丞相,這類人底子就不敷為慮。
她走到朱老夫人身邊,看了看朱老丞相,悄聲問道:“姥爺,您感覺那些人是針對我們姐弟倆來的?”
司徒煬傾說他“忽視”了,也確切情有可原。
司徒煬傾握著上官瀅瀅的手,隻感覺那隻手金飾嫩滑,柔若無骨,但是握緊了,卻又有一股韌勁,不容忽視。
“阿嚏!”
“天然是坐車的好,我不大會騎馬。”上官瀅瀅含混說道,昂首對司徒煬傾道:“司徒公子,費事把我弟弟送下來好麼?我帶他坐車吧,他膽量小,從冇遇過那麼凶惡的場麵,他必定嚇壞了。”
又過了一會兒,上官瀅瀅俄然聞聲了小雪貂的叫聲,從岸邊傳來。
上一世上官瀅瀅來到都城,也冇有碰到過如許的追殺。除了十年後,她俄然被精燕衛抓到千層塔大獄,被迫跳塔他殺以外,她的日子過得平平平淡,底子就冇有如許的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