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著暖菜的巧芬彷彿也看出了巧英的迷惑,她笑了笑說:“這些菜是小燕他爸在飯店請我和何所長吃午餐,吃剩的,我感覺好華侈,就給裝了返來,不臟,能夠吃,冇事。”巧芬當時也冇有細看小吃店的招牌,她覺得這麼初級的處所必定就是飯店了。
少強罵道:“真不曉得你是不是我的種,一進門就曉得吃。”
這些菜當然能夠吃,在鄉村,不管是本身吃剩的菜,還是叫人來家裡用飯吃剩的菜,那都會留到第二餐吃的。巧英聽了,體貼的事從菜轉移到了小燕他爸的身上,她說:“少強宴客?少強不是鐵公雞嗎,他如何會請你上飯店啊?”
中午的時候巧芬籌算把螺螄粉留給兩個孩子吃的,但是現在發明螺螄粉也是一道菜,就不在提此事。這豐厚的晚餐都能抵得上過年過節的,孩子們吃得是津津有味,肚圓腹鼓。不但是兩個孩子,就連巧英也是多吃了一碗飯。巧英這是第二次吃到了飯店裡炒出來的菜了,上一次是少旺請她和麗萍一起去的國營飯店。固然此次是剩菜,但是她一點也不感覺比國營飯店的差。
少強不知廉恥的把阿兵拉到跟前,撫摩著他的肩膀,嗬嗬的笑著說:“這麼說真的是我的種,一會吃飽了,和你姐一人扛一個鴨棒腿出去玩,把那些小火伴們戀慕死去。”少強明天在縣城買了一隻燒鴨返來,這東西他家但是幾近冇有吃過啊。
巧芬把最後一道菜鏟了起來,又倒了一勺水進鍋頭,然後把柴火退到另一個燒水的爐灶裡,說道:“彆這麼說人家,背後說人不好。”隔了一會兒,巧芬又說:“他是請何所長,何所長又把我拉了去。”
前麵跟著返來的桂琴瞪了一眼少強,也罵道:“不是你的種是誰的種啊,你還不是像個老鼠一樣整天曉得吃,就曉得說人家,比個女人的嘴還碎。”
看著還在舔著嘴邊的油漬的兩個兒子,巧芬說:“你們多聽點話,當真讀書,等你爸出來了,我們的餬口就好過了,到時候我們餐餐吃肉。”
“衝啊,駕!駕!駕!”阿兵弓起前腿,一蹦一蹦的衝進了廚房。一進到廚房,他就大喊:“今晚有甚麼肉?”
很快少旺就把把煮好的菜給端了上來,阿兵和小燕手也不顧得洗就去拿飯碗了,燒鴨的香氣讓他們的口水直流。
桂琴也實在不想聽少強囉囉嗦嗦,側著頭就走出了院子。桂琴叫孩子返來不要到村裡去找,她有她的絕招。桂琴來到家中間的一個土坡上,支起了喇叭手,運了一口氣,大喊道:“小燕,把你弟叫返來用飯咯。”桂琴的嗓門在木窪村裡是出了名的大,她這運氣一喊,全部木窪村的角角落落的都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