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燭忙拜下施禮,道:“恰是。”
螢燭點頭一笑:“婢子使得是軟綾,不過防身之用。”
螢燭的內家工夫非常精絕,吐納之間底子不似這雙十不到的年青女子統統的高深,那柔嫩無骨的綢緞被亦她揮動地似飛蛇般出其不料,溫西對那久聞名聲的淩華派又增了些獵奇,想必數月前冷疏竹一隻飛筷紮穿那柳一郎的唇齒所用,亦是此法。
連續數日,溫西遲早數時候勤練劍法,連常日用飯行動,都換了隻手使,她常日雖懶惰,然在此事上非常用心,幾白天已經將左手使得同右手普通矯捷了,就是日日在驕陽下苦練,黑瘦了很多。
芋兒看著滿麵詫異,忙問清羽:“姐姐,是女人本領高些,還是螢燭姐姐的高些。”
然玄塵道師似能看破她心中所想,對她擺一擺手,笑道:“女民氣中疑問,貧道解不得,不必多問了。”倒是將手一指,指著止音亭,道:“來來來,我們出來說。”
溫西躊躇半晌,到底伸出方纔握劍的左手,因方纔比試,掌心有些發紅,指節處另有這些光陰磨出來的水泡和硬繭,玄塵道師笑道:“不是這隻,是女人傷了的那隻手。”
“嗯?”溫西繞繞頭,看他滿麵淺笑,非常馴良,到底還是將右手放在了石桌上,手心還是還包著絹帕。
“哈哈,風趣風趣。”清羽身後那人終究開口而笑,又徐行走來。
清羽一笑道:“我那裡曉得。”說著,上前幾步,欲喊住反比劃的二人,然她後背有一人,伸出一雙手來拍拍她的肩膀,又擺擺手,令她不必出聲,清羽隻得侍立在旁了。
螢燭跳上假山,溫西就掠身飛旋上了止音亭,擋住她的來路,一劍刺下,螢燭投出軟綢,下腰避開。
“師叔?”溫西也一驚,看向那人,倒是位仙風道骨道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周身簡素至極,氣質清絕出塵。
溫西眸子一轉,擺開架式,道:“不如過一過招。”
螢燭正領著兩名小丫頭從迴廊走過,溫西耳朵一動,俄然出劍向她淩身而去,螢燭忙攬衣飛起,避過溫西的劍勢,腳步踢踏,再緩緩在一旁落下,溫西又一劍刺出,螢燭舉起手中的提籃擋住,忙道:“溫女人,婢子不會使劍。”
玄塵道師捋著長鬚,仔細心細打量這溫西的手心被那箭貫穿的位置,看著看著,眉頭就已經微微蹙起了。
溫西自知不及,天下之大,人外有人,何況她見地過繡衣使的殺戾之氣,陳王的長劍微挑四兩撥千斤,天然不會因一時敗下就心生懊喪,收劍道:“多謝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