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娘又道：“他請富戶清算出一間乾淨的屋子，窗框釘死，隻留一扇收支的小門，日夜派家人扼守，除卻父母嫡親，另有那位大夫，任何人不得收支，那蜜斯吃的藥也都是大夫親身煎好送去的。”

和尚參禪悟道閒暇，也隻是種幾株茶，栽幾棵花，或有遠方不知何時結識的朋友，來下上一盤棋，品上一壺茶。

溫西想起來意，她是想要問玄塵一些事情，卻不曉得如何說話，躊躇了又躊躇，才問道：“道師，有甚麼病，是不能見人才氣治好的？”

鴉一愣，繼而點頭，“情能亂心，未曾。”

芳娘握緊了茶盞，久久未曾飲下，“我姐姐的死，天知地知，另有一人曉得，我卻冇有半點體例，隻要去問一問他的知己罷了。女人，我不知你本日為何而來，因何問及此事，此事說出去，冇有人會信我，還會傷及我姐姐的操行名聲，我隻能說到這裡，算是為她申一申委曲，表一表心跡。若非她情入骨髓，何至於這般死去，若非她情至血肉，他怎能用此卑鄙之法害她性命！”說到最後，芳娘幾近悲忿。

“險惡用心！”溫西已然震驚。

此等治病，真是聞所未聞，溫西大感驚奇，普通熱感民風，都是要通風透氣纔好，這大夫反其道而行，不知是何原因，她問道：“那過後湯藥先生有問為何要這般治病嗎？”

玄塵未曾明言，隻道：“天然不會教你白白痛這一回。”

“關起來……”玄塵見溫西麵色慎重，便不胡說了，卻問道：“你這麼隨口問，老道即使醫術高超，也難以猜得，總要奉告我表象如何，病勢如何，是何症狀才罷。”

鴉收回刀，黑著臉，抱動手站在一旁。

玄塵拈鬚道：“未知那人給的方劑功效如何，貧道有些不大放心。”

回到仙源山下，溫西未曾上山回靜水禪院，倒是去見了住在山下一處農莊的玄塵。

“唉……”她說得很對，溫西感覺本身的心現在就很亂，不知為何，她想哭，一種能夠超出世死的情感似覆蓋了她的周身，她是如此愛著師父嗎？每當論及“情”之一字，不免肉痛難抑。

“不能見人的病？出水痘？”玄塵想都不想直接道。

他拈起此中一枚小巧的銀刀，看了看溫西，又打量打量指尖的小銀刀，溫西被他的看得發毛，忍不住想要縮回擊，不想玄塵行動更快，手起刀落，溫西指尖瞬息崩出滴滴鮮血，玄塵立即拿小碗接住。

玄塵半點都無慚愧之色，道：“十指連心，貧道出其不料些，你也少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