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無法道:“下午在湖邊,不是逞了一回豪傑嘛,毒鏢,給我看看。”
楊少仆又道:“樓上風景更佳,女人無妨上樓觀景?”又叮嚀侍女安排茶果,引她上樓。
這兩人聊到天都快黑了,那楊少仆又美意邀杜羽去他家看新來的歌姬演出,杜羽推讓以後,又應下他日登門拜訪,才帶著溫西下了畫舫。
“啊?你瞥見了?”
“噗呲。”溫西笑道:“師父必然嚇得跑得更遠了。”
“呃……”溫西一時語塞。
溫西瞧出來了,這男人本領不弱,隻是被這瘦子給氣昏了頭,招式大開大合,這一拳如果打中了那瘦子估計半條命就交代了,但是這氣當頭,十有八九又是落空。
杜羽輕笑,咽儘了口中的食品,又喝了口水,才道:“你師父搶了我就吃不到了,會餓肚子的。”
楊少仆曉得曲解,有些難堪,忙道:“本來如此,哈哈哈,女人一身俠氣,英姿颯爽,應是江湖奇女子。”
杜羽微微感喟,繼而點頭:“與其你一向有疑問,不如讓你曉得,若不然,我怕你跑了,我卻不能向你師父交代了。”他說著,又笑了起來。
“哦。”溫西應了一聲,又道:“杜羽,你幫我畫張我師父的畫像吧。”
“這是哪?”溫西左看右看,一臉獵奇。
恭鏢頭便要追上去,溫西道:“此人有些暴虐心腸,你莽撞追去,隻怕白白送了性命,到時你那妹子纔要不利。”
恭鏢頭天然不會推讓,忙問她是何人。
杜羽道:“不是你,也會是其彆人,隻是你,現在算是杜家的人吧,在某些人眼中,你是我的人,以是這算是我扳連了你。”
“噗,哈哈哈!”溫西捧腹大笑。
杜羽無聲感喟,摸了摸她的頭,終究又彈了一下,“去拿筆墨,就在你身後的格子上。”
杜羽輕笑,彈了彈她腦門,進了那竹屋。竹屋裡隻要一名青衣少女,跪坐在那點了燈燭,又焚了暗香,然後就冷靜走了。
那瘦青年倒是笑笑:“未曾想本日你倒是運氣好,我既要不得你性命,那他日再上門向令妹提親。”他笑著揚長而去。
溫西支著下巴,道:“我聽微月說你去了甚麼武同司,本來是去遊湖了,你可真舒暢。”
恭鏢頭麵龐嚴厲,他又對著溫西施禮,道:“女人大恩,恭義冇齒難忘。”
“呸!這等奸棍,怎配叫我舅兄!”恭鏢頭怒道。
杜羽提筆,細細想了想,便在紙上漸漸勾畫出一個男人的模樣來,麵龐明朗如月,秀眉星眸,青絲披灑,似有七分的俶儻,三分的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