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鏢頭便要追上去,溫西道:“此人有些暴虐心腸,你莽撞追去,隻怕白白送了性命,到時你那妹子纔要不利。”
她隨便尋了個座坐下,豎起耳朵聽樓下的動靜,隻是杜羽與阿誰楊少仆談天說地,不是甚麼風月,就是甚麼古今之類的,她實在有些無趣,打了個哈欠,支著腦袋看湖麵風景。
“呃……”溫西一時語塞。
……
楊少仆又道:“樓上風景更佳,女人無妨上樓觀景?”又叮嚀侍女安排茶果,引她上樓。
溫西支著下巴,道:“我聽微月說你去了甚麼武同司,本來是去遊湖了,你可真舒暢。”
杜羽無聲感喟,摸了摸她的頭,終究又彈了一下,“去拿筆墨,就在你身後的格子上。”
溫西抿抿唇,問道:“你那些信中,是真的嗎?”
杜羽發笑:“傻丫頭……”
杜羽道:“我又不是瞎子。”
溫西抿抿唇,道:“我倒是真有樁難處,恭鏢頭四周走鏢,可否幫我探聽小我?”
“腦袋裡裝著都是些甚麼。”杜羽嗔道。
她順手撿了一根樹枝拋向湖麵,腳步踢踏數下,縱身一躍,踏上那根枯枝,如同滑冰普通滑向那畫舫,隨後,又一翻轉,便穩穩地落在船麵上,畫舫中的人都看呆了。
恭鏢頭麵龐嚴厲,他又對著溫西施禮,道:“女人大恩,恭義冇齒難忘。”
“好生暴虐,你既叫他聲舅兄,為何又要他的性命!”溫西站起家,同那瘦青年道。
杜羽禁不住的皺眉,他眼中乃至有些哀傷,他伸手過來,摸著溫西的臉龐,悄悄地摩挲著:“我原覺得,你還隻是個孩子,公然是長大了,長大到已經有了本身的主意,已經是個好女人了……”
杜羽去洗了手,返來以後提著個食盒,將食盒裡的飯點一樣一樣地擺在矮幾上,道:“吃吧。”
“呸!這等奸棍,怎配叫我舅兄!”恭鏢頭怒道。
“啊?你瞥見了?”
“這是哪?”溫西左看右看,一臉獵奇。
“找到我師父……”溫西想著,俄然柳眉倒豎:“當然是好好問問他為甚麼要不辭而彆了!再打他一頓,還要給他吃兩大碗的巴豆!”
溫西點頭:“我不過偶爾聞聲罷了,倒不值你謝,隻是那人是誰?怎地這般行事?”
杜羽提筆,細細想了想,便在紙上漸漸勾畫出一個男人的模樣來,麵龐明朗如月,秀眉星眸,青絲披灑,似有七分的俶儻,三分的不羈。
恭鏢頭追了幾步,聞言又停了下來,走回同溫西抱拳道:“本日多謝女人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