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火神，另有多少人見過你的麵孔？”

“你出走水鏡百年均住在天界棲梧宮內？”

“好了好了，本日便如許吧。”大抵長芳主覺著我表示得尚且可圈可點，誓詞也立得夠暴虐，總算對勁地親身伸手將我扶起來。

覷了覷長芳主的麵色，我規端方矩地雙手合十對著芳塚拜上三拜，作滿麵虔誠狀。

“你頭上的簪子呢？”

“恰是。”“那火神中了瘟針之毒但是你種得靈芝仙草救彆性命？”

“不是，不是，一點都不是！”我忙不迭改口，何為聽聞我與鳳凰有點關聯便一個兩個衝動如此？老胡如是，長芳主此番更是如此，半壁仙元呐~長芳主動手也忒是豪闊華侈了些。

我回想了一下狐狸仙給我說過的那些個情愛話本子，歸攏歸攏，大抵不過“顛鸞、倒鳳、尋死覓活”八個大字。鳳凰雖有授我些修煉方劑，倒未曾與我煉過那和合雙修之術，是以“顛鸞、倒鳳”能夠撇了去；至於讓我為了鳳凰那廝去“尋死覓活”便更加超出我的設想範圍。

此番場麵彷彿大了些，長芳主親身將我押回水鏡後，其他二十三位芳主又輪番登門將我望了一回，水鏡裡的精靈們也歡天喜地擠在我門前看了回熱烈，除卻連翹傳聞因誤報了個甚麼事被長芳主懲罰在隔壁水畦裡挑肥種菜，另有就是老胡嗷嗷閉了門說是被我棍騙傷了心再不見我了。

“恰是。”

看她白叟家這噫症總算疇昔了，我便揉了揉膝蓋籌辦站起來，哪知她卻忽地睜眼峻厲將我一望，生生阻了我的行動，“你需記牢，天界與我花界有不共戴天之仇！本日芳塚前，當著先主的麵，你且立個誓，今後再不與天界有半分乾係！”

我乖靈巧巧豎了右手兩個指頭貼在印堂處，“我錦覓在此發誓，此生再不與天界之人有分毫乾係！如違此誓，則靈力儘毀，一輩子入不了仙道，下輩子貶下界做個凡人，再下輩子做根被兔子啃的胡蘿蔔……”

有嗎？我眨了眨眼，“他承諾用三百年修為換我一棵靈芝仙草，現在還賒著呢。”

長芳主細細在我麵上一番逡巡，“那你卻為何救彆性命？臨行媒介辭對他似有邀約之態？！”

不過，我跪在墳前掐指一算，現在夏至都還冇到，離霜降不免忒遠了些，腐敗節也彷彿早就疇昔了……

芳主們走後，長芳主在我門上咵嚓嚓上了三道靈符，叫我好生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