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剛喝進嘴了的一口茶水差點兒就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這才緩過勁兒來。這個露兒,滿腦筋都在想甚麼呢……
如果我捐了而其彆人不捐,那恐怕會被其他富商們感覺我是成心湊趣阿諛,今後跟這些富商們打起交道,恐怕也少不了平白地生出些齟齬。
露兒心中翻了個白眼,暗自考慮:王爺剛不是還特地進書房和王妃議事麼,如何轉頭便又來了這裡,莫不是王妃說了甚麼觸怒了王爺?還是這位側妃就如許誘人,王爺當真一刻也離不了她了麼?
“皆宜公主和親期近,不管如何,這仗都臨時是打不起來的。是以天子此舉,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想藉此舉看看朝中有哪些人在暗中重視著笛棉的景況吧。”雨薇眸光明滅,略有深意地看著李治歌。
皇上用心在洛陽放出風聲,說是要讓徐清風等多位洛陽富商捐些銀兩出來。
是以洛陽這幾位富商也都犯起了嘀咕。
誰曉得李治歌和雨薇對此卻也是一無所知,還徒添了一番驚嚇。
既然屏退了這些底下奉侍的,並且連白蓮女人都退了出來,那王爺和側妃要麼就是在群情甚麼首要的事情,要麼就是明白日的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這事兒真是不好辦……
果不其然,李治歌離了書房,隻去銀安殿的前廳內和黃九說了幾句話,便又行動倉促地去了蓮香殿。
李治歌嘴角悄悄地抽動了幾下,畢竟是冇有再開口回嘴。
固然她這話說得含蓄,但李治歌卻早已心領神會,苦笑道:“皇兄還真是深謀遠慮。如果這些富商聞聽風聲真的捐了錢,那他不就白白地從富商手裡得了些銀子。如果他們不捐,而是和長安這邊的權臣有來往,甚或這些權臣會和笛棉有勾搭,那定然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管,要麼忍不住向皇上上表,要麼就想瞎了心腸給笛棉那邊傳信兒。如果前者還就罷了,如果膽敢傳信給鬱久嘉明,隻怕是要被皇兄治個賣國之罪了!”說到最後,他神采越來越寂然。
露兒也不過是為雨薇鳴不平,這纔在她的麵前冇忍住抱怨了幾句,但內心還是曉得輕重的,忙跪了下去,連聲應是。
“哦,去了蓮香殿?還遣了丫環們出來?”雨薇手捧香茗,神采安靜。
他能夠肆無顧忌地群情皇上的言行,乃至是說皇上的好話,可雨薇卻不能,斂了斂心境,輕聲安慰道:“王爺您何必如此呢。說實話,陛下的這一招棋確切是無可抉剔,雖說酒徒之意不在酒,為的卻也是國度的安寧繁華。能藉此機遇清除朝中的特工,也何嘗不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功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