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許,雨薇天然也不忍心再非難,便扶了露兒起來,柔聲叮嚀了幾句。
果不其然,李治歌離了書房,隻去銀安殿的前廳內和黃九說了幾句話,便又行動倉促地去了蓮香殿。
見露兒連連點頭,她便笑道:“好了,你本日替我去一趟丞相府,問問晴薇的女紅先生請到了冇有,如果冇有合適的,我們也幫著物色物色。”
見她臉上並無不悅,露兒點了點頭,有些鄙夷地抱怨道:“側妃這徐清風家的養女的身份還不是您給她安排的,若不是您的助力和啞忍,以她的出身,如何能夠到王府來做側妃。怎的如此不知進退,明白日地竟勾引王爺……”
如果我捐了而其彆人不捐,那恐怕會被其他富商們感覺我是成心湊趣阿諛,今後跟這些富商們打起交道,恐怕也少不了平白地生出些齟齬。
“哦,去了蓮香殿?還遣了丫環們出來?”雨薇手捧香茗,神采安靜。
對付地說了幾句話,便回身出了門去。
“我曉得你是個知輕重的,隻是隔牆有耳,我們說話做事不得不謹慎謹慎些。”
見李治歌邁步進了蓮香殿閣房,白蓮女人帶著一眾小丫環魚貫著出來,又遣了小丫環們各自下去忙活,本身親身守在門口。
想到這裡,露兒神采微紅,又怕白蓮瞥見了躲在角落裡的她,忙躡手躡腳地回身歸去稟報雨薇。
露兒心中翻了個白眼,暗自考慮:王爺剛不是還特地進書房和王妃議事麼,如何轉頭便又來了這裡,莫不是王妃說了甚麼觸怒了王爺?還是這位側妃就如許誘人,王爺當真一刻也離不了她了麼?
既然屏退了這些底下奉侍的,並且連白蓮女人都退了出來,那王爺和側妃要麼就是在群情甚麼首要的事情,要麼就是明白日的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皆宜公主和親期近,不管如何,這仗都臨時是打不起來的。是以天子此舉,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想藉此舉看看朝中有哪些人在暗中重視著笛棉的景況吧。”雨薇眸光明滅,略有深意地看著李治歌。
如果天子真的下了號令,任他們家纏萬貫,那也還是敵不過金戈鐵馬不是?
露兒也不過是為雨薇鳴不平,這纔在她的麵前冇忍住抱怨了幾句,但內心還是曉得輕重的,忙跪了下去,連聲應是。
皇上用心在洛陽放出風聲,說是要讓徐清風等多位洛陽富商捐些銀兩出來。
“是,我這就去問問。”
固然她這話說得含蓄,但李治歌卻早已心領神會,苦笑道:“皇兄還真是深謀遠慮。如果這些富商聞聽風聲真的捐了錢,那他不就白白地從富商手裡得了些銀子。如果他們不捐,而是和長安這邊的權臣有來往,甚或這些權臣會和笛棉有勾搭,那定然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管,要麼忍不住向皇上上表,要麼就想瞎了心腸給笛棉那邊傳信兒。如果前者還就罷了,如果膽敢傳信給鬱久嘉明,隻怕是要被皇兄治個賣國之罪了!”說到最後,他神采越來越寂然。